第174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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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滴炙热的湿润浇在顶端,玄衣晕开零星水渍,他喟然一叹,手指锁住她的腰身,沉身闯了进来。她被这滚烫的温度刺激得皱眉,身体里充斥着他胀动的脉搏,他的眼眸暗如雨云,按着她滑腻的脊背大肆征伐起来,将她冲撞得向后仰去,柔韧的弧度犹如一根照水的柳枝。
  王放勾唇,**道:“那里也哭了么……留的这般紧。”她的手被绑住,整个人挂在他身前,听到他说这些话恨不得昏过去了事,咬着他的肩堵住断断续续的呻.吟。
  他拉开距离望着她,“郡主挺有骨气的。”把她缠在腰后的腿往上抬了些,放缓动作,一处处地试探过去,她再也忍不住低叫出声。
  “君子之容舒迟,见所尊者齐遬,”他吮着她的耳垂,唇齿间溢出大雅之训,“目容端,口容止,声容静,头容直……”每说一句,身下就加一分力,攻击着她最脆弱的地方,她的声音陌生得连自己都不认识,被推上浪尖,又疾速地坠落,脑海中一片空白,血液奔涌到极致。
  “气容肃,立容德,色容庄……”他亦是闷哼着念出,抽离紧缩的甬道,隔了半晌重重顶入,直达尽头。她的身子剧烈地颤抖着,两抹雪白的坟起在歪斜的抹胸下喷薄欲出,瞳孔失神地放大,精心梳成的发髻却依旧纹丝不乱,只有那根步摇叮当作响,脂玉雕成的雪片纷飞乱洒,擦过她潮红的脸颊。
  光裸的脚踝刮过他的尾椎,顷刻间海潮如席,卷万千砂石飞掠彼岸,天地皆陷入虚空。
  他把她摁在怀里,两具躯体宛若盘曲交结的藤蔓,相伴而生,至死方休。
  身旁的景物逐渐回归清晰,她终于能够控制呼吸,软软地依偎在他松散的乌发上。
  良久,王放托着她的肩胛,哑声道:“我知道你现在不想要孩子……匈奴凶险,我也不希望你冒险在外怀着他头几个月,但你如果决定把他生下来,我会保证让他平安。”
  她静默不语,他吻着她的眼帘,歉然地说:“对不住,给你添麻烦了。”
  那语气分明就像是她在对他说话。
  “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罗敷把眉间的汗珠擦在他下巴上,困倦道:“暂时怀不了,可能得等几年吧。”
  她无意隐瞒,他当然有权利知晓一切,她也有权利选择现在就告诉他。
  毕竟道阻且长,不可相疑,不可相隙。
  她拽了拽他的发丝,“认错还算诚恳,原谅你了。快点解开,我困得很。”
  他难得对她言听计从,解下了困住她多时的披帛,罗敷捂住酸痛的左肩,忍无可忍:“你倒是出去啊!”扭着身子就要挣脱。
  王放懒懒地道:“不是因为舒服才原谅我么。况且……叫我如何出去。”他往前轻轻一碰,只觉那处温暖要将魂魄吮出,又开始咬牙抽.送,“以前都惯着你……”
  她刚承受过他的肆掠,正是极为敏感的时候,几次将他绞得脱不开身,他眼神都变了,一味疯狂索求,不知餍足。
  带着抽泣的呻.吟在屏风前回荡,他从混沌中剥离神智,指腹抹去她的泪,稍稍温柔了些,却见她星眸泣露,衣衫尽褪,耸立的嫣红在摇晃间若隐若现,便实在忍耐不了,挺动着将她送上云端。鬓边簪的翠芙蓉当啷一声砸在桌面,她犹然不知,清艳的脸上秀眉微蹙,檀口半张,露出似哀求似欢愉的神情,那件典雅庄重的青裙早就皱得不成样子。
  高堂华宇之下,点明妆,披锦裳,穷极狎昵之事。
  他就爱看她这样。
  玄衣积了一滩水,他喘道:“累了就和我说,抱你去沐浴。”
  她恍惚间听到了,含糊地唤他的名字,说累,他果真止住,抱着她从一塌糊涂的桌案旁站起来,仍坚硬地埋在她体内,朝屏风后走去。
  茜纱灯在墙上的影子跳了跳,王放扫了眼肩上被咬出的血迹,大概她以为今天会被他折磨至死。
  她死,他陪着。
  他的嗓音又响起来,含笑的,温润的。
  “趋以采齐,行以肆夏,周还中规,折还中矩。”他慢慢地迈着步子,亦驱亦行,亦周亦折,仿佛应和着雅乐的节拍。她溺在灭顶的潮涌里,双目近盲,溢出破碎的低喊。
  “进则揖之,退则扬之,”身子蓦然一仰,他碾得极深,像要穿透她的心脏,她力气全失,牙齿松开。
  然后玉锵鸣也。
  她有一把好嗓子,清越如玉锵,柔嫩如笋尖,总是装作淡然地说话,还会骗人,他只喜欢听她在榻上被逼急了时才会发出的声音,那是真真切切的,只求给他听。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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