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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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晋重重点头,他凑头去看老叶的牌,奇怪的咦了一声,“爷爷,你这个炸弹怎么不炸奶奶呢?”
  陈晋话音才落,穆中华的眼刀就紧跟着飞来,那眼神像在说:老叶,你敢给我放水!
  老叶却笑眯眯的重新摆了下牌,然后摸了摸陈晋的头:“小晋啊,你眼睛花看错了吧。”
  是我眼花吗?陈晋想,可一局终了他发现了哪里不对,叶爷爷先出了俩k,后来又顺子出了俩k,明明是四个,是炸弹啊。
  可在场的包括龚克,叶南笙的几个大人都跟没看见一样。叶南笙知道陈晋的想法,她撇撇嘴,自己老爸这么逗着老穆玩儿也不是一年两年,明眼人一眼看得出来的事情,老穆楞是一点看不出来。不过,也就是因为这,她那个妈才能一直没心没肺的幸福到现在吧。
  叶南笙看眼龚克:我可没老穆那么蠢。
  龚克也看她:我知道,不过我不会比爸爱妈那样少爱你一点。
  在这一家人窝在新乡县的小招待所里安享天伦时,b省省厅下来的工作人员破案进度却缓慢的近乎停滞。经过几天的连续侦讯排查,在新乡县范围内并没有符合条件的失踪女性,而从酒店的入住登记看,也丝毫没有关于有个女性入住事发酒店的记录。
  这真应了那句话——天外飞尸。像凭空落在酒店的一样,无论是那具女尸还是那一包海洛因都让b省省厅的精英们一筹莫展,何况就连入住酒店的银行经理都死了,他们还真是摸不着头脑。
  尴尬的局面进入第三天,b省省厅刑侦大队队长带着打前站的几名手下来到招待所,登门拜访穆中华和龚克。
  b省刑侦大队队长姓黎,全名黎莞,是个三十出头的干练女性,她才从b省某边界城市回来,就在不久前,那里发生一起恶性案件,一名女性被谋杀,尸体被发现时,死者的大脑竟已经被人摘除走了。
  黎莞督办该案月余,案件仍一无头绪,无可奈何时她想到了被誉为a省缉凶神人的犯罪心理学家龚克,于是她折返省厅,准备向上级申请,邀请龚克来b省协助破案。只是她没想到,几乎是同时,自己手下的几个干员正和龚克进行着死磕。
  身上还带着b省边界地的风沙气,黎莞朝穆中华和龚克鞠了一躬:“穆教授,龚先生,他们不懂事,希望你们别见怪。”
  老穆看着天花板,好像上面白花花的风景比面前的人好看似得。倒是龚克的气量大,他微微颔首:“不熟悉的人的确难以建立信任。”
  黎莞暗自松了口气,她以为龚克和传闻的那样是个怪人呢,现在看起来,还好。
  达成默契后,双方再没提之前的隔阂,在新乡派出所狭小的办公间里,几个人开了针对这起案件的第一次碰头会。龚克坐在下方,听着省厅方面的人做着案情陈述。
  负责陈述案情的是一位姓沈的警官,他声音偏低,不很大,却刚好让房间的人都听得清楚。“该名银行经理全名方宏,是a省某银行信贷部经理,今年三十五岁,二十八岁结婚,妻子是他大学时期的同学,俩人婚后育有一子,五岁,在读幼儿园,虽然根据亲戚朋友反映夫妻两人关系很好,不过我们根据穆教授的结论调查得知,方宏和妻子已于十个月前离婚,方宏妻子目前不在a省,我们已经通知a省同行,联系方妻了。”
  沈警官说到这里顿了顿,继续:“再说女死者,根据法医鉴定,她的死亡时间距离尸体被发现该在三天内,由于室内没开空调,密闭空间的高温造成尸体高度**。死者脸部毁坏严重,身体除手腕处有玫瑰形纹身外,无明显特征。我们也在积极对比b省内的失踪人口,希望从中能找出死者身份来,现在还在等结果。”
  “有个现成的可以先查查。”龚克打断了沈警官的话。沈警官是最初曾经质疑过龚克的人之一,见他皱眉,龚克没有过多表示,他微微低着头,脑子里浮现出这几天尹毅拿给他的那些资料,像是自言自语的说:“读书时,方宏给同学的印象是老实的有点刻板,性格偏于腼腆,这样的人,就算受不了离婚的打击,轻易也是不会去找小姐的。”
  龚克开场一句话就否定了b省警方现在的调查方向,的确,沈警官他们的排查重点就放在新乡那些从事性服务的小姐身上,这也可以理解,一个男人,单身久了,出于生理需求想找个女人,不过……
  “不过别忘了还有那包毒品,关于这包的毒品来源,我偏向是来自方宏的,试想下,身边带着这样一包定时炸弹,有几个人有胆量叫小姐,何况方宏的性格是那样,一个比较合理的解释是,方宏认识那个女人,而且相当熟悉,他不怕对方说出去,更或者,那个女人就是方宏的妻子……”
  随着龚克的分析,房间陷入一种奇怪的静默,先开口的是黎莞。“可是我们安排了方宏妻子的父母认过尸了,他们说无论是身材还是纹身,都不是自己女儿的。”
  这时看上去像一直在打瞌睡的穆中华开腔:“那个纹身是新纹上去的,时间就在半年间,还有就是,那个花纹比较复杂,没记错的话,a省那边纹得了这种纹身的店就两家,当然,如果死者是我们a省人的话。”
  黎莞心里暗暗佩服,果然他们邀请龚克和穆中华加入真的对案情侦破有着相当大的益处。按照这个侦破方向,黎莞当场安排专人,一方面去ab两省追查纹身,一方面去提取方宏妻父母的血样,准备对比dna。
  而龚克则是和黎莞提了一个要求,他想见见陈裕达。
  说实话,龚克不是很在意酒店里的海洛因和那具女尸,找出尸源,离案子告破就不远了,他更在意的是方宏被伤案和十几年前那宗案子,他们之间究竟是有着某种联系,还是就是同一人做的,或者只是单纯的巧合呢……
  在距离新乡县城区五公里远的新乡看守所里,龚克第一次见到了陈裕达,一个头发凌乱,脸色苍白,眼神空洞的不像他这个年龄人该有的男人。
  龚克先到的,坐在有个狭小窗子的见面室里等着陈裕达来。过了一会儿,带着手铐脚镣的陈裕达低着头慢慢走进房间。乍一看到龚克,他眼里的情绪说不清的复杂,有讶异也有疑惑,不过这些情绪随着他落座统统化成一潭死水沉寂在他眼中。
  “你是警方的人吧,我没什么好说的,我没伤那个人。”说完这句,他低下头。龚克没接着他的话头说下去,相反,他起了另一个话头:“陈晋那孩子很好,他相信他爸爸没伤人,更没杀人。”
  只一句话,眼泪瞬间沿着陈裕达眼角流下来,他捂着脸,无声的哭,如果不是他肩膀控制不住的抖,也许别人根本不知道他在哭。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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