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寒料峭迟未尽,琐碎家事烦人心(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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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而一屋寂静,可听屋檐融雪滴水,嘀嗒嘀嗒,滴得青阶空空响,如隔靴搔痒恼得春夜更难眠,叶寒被青川抱在怀里,僵硬着身子不敢动,就算她不动,那贴在她股间来回磨蹭的物势也越发滚烫,他们俩就好似天干物燥里的一团干柴,随时都可能一擦即燃,情况失控。
  “青川,别……阿笙还在这儿。”叶寒被青川弄得满身燥热,理智微散,却还是极力保持着清醒小声求着青川,只因阿笙还睡在她旁边,这是她作为一个母亲的底线,她做不到在孩子面前做这档子事。
  身后重喘一声粗气然后便久久没有回音,屋内昏暗的夜色特别适合此时的人静无声,人千回百转的玲珑心思在此方静谧与黑暗中可以无限蔓延扩张,不用担心会被人瞧见识破,但又若纺织机上的千缕丝线,被转动的滚轴一寸寸慢慢收了回来。
  黑夜昏暗中,青川在叶寒紧绷的脸颊上轻轻落下一吻,轻声安慰着,“你放心,我不会真要了你。这么多天我都忍过来了,还怕多等这一天半会儿。”然后看了看躺在叶寒身边正睡得很是香甜的阿笙,青川抱紧叶寒不满一声说着,“等这臭小子再长大一点,就让他滚到军营里去,没个十天半个月不准回来,省得一天到晚缠着你,打扰你我好事。”
  听着青川这般孩子气的话语,叶寒忍不住笑了出来,不禁想起两人之前说的“祸水”那番话,打趣道:“你们父子俩就是一对冤家,天生犯冲,但仔细想想,其实你说的那番话也不无道理。”
  “什么话?”青川记不得了,好奇问道。
  “就是你说我是‘祸水’那番话。”叶寒出言提醒道,话语有几分沉重,反省着,“自从有了阿笙之后,我的时间精力好似就不够用一样。我想努力当好一个妻子、母亲,可无论我怎么做却总是做不好,不是顾了你就忽略了阿笙,要不就是顾及到了阿笙就冷落了你,做不到两全,这才弄得你们父子俩凑在一起都争锋相对,谁也不肯让谁,整得跟仇人一般,对不对?”叶寒向青川求证问着。
  “你总是这样,不管是对是错都喜欢往自己身上找原因,把错都往自己身上扛。”青川抚摸着叶寒愁苦自责的小脸,宽慰道:“姐姐,这不是你的错。一直以来你做得很好,你对我来说是一个好妻子,对阿笙来说更是一个无可挑剔的好母亲,这事你没有任何错,问题出在我跟阿笙身上。”
  青川拥着叶寒,自我检讨着,道着歉,“是我们父子俩太过贪心太过自私,我想让我的妻子心里只有我一人,阿笙想让他的母亲眼里也只装得下他一个,我们都想独自霸占你,谁都不肯让步,都想从你这儿要得完整全部的关心与爱,却忘了你只有一个,这才让你左右为难,做不到两全。姐姐。这一切都是我们的错,与你无关。”
  世间凡事都有内外两因,他们父子俩关系紧张自有他们两人的问题,但叶寒也明白自己在其中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所以她并不希望青川一味替她洗白开脱,她做得不对的地方她以后会注意会改,但比起这个,她现在更忧心的是如何缓解他们父子俩的关系,于是开口说了出来,“青川,你们父子俩总不能一直这样针锋相对互不待见下去吧?”
  屋内灯盏微光轻晃,烛光微黄散着暖意,睡梦中的阿笙本能伸出小手揉了揉发痒的鼻子,然后小身子一转又在叶寒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呼呼大睡,丝毫没有被父母的谈话给打扰到。
  盖在阿笙身上的被子方才被他自己给弄散了,叶寒轻手把下滑了的被子给他盖好,再仔细将被角捏紧,以免春夜寒冷把他冻着,然后手隔着被褥在阿笙小背脊上有一搭没一搭轻轻慢拍着,这是阿笙自婴儿起便用来哄他睡觉的方法,很是管用。
  青川看着眼前这温情一幕莫不动容,尤其是瞧见哄着阿笙睡觉时姐姐那温柔慈爱的样子,清颜浅笑暖人如春,那般开心,让他舍不得看见她有一丝的伤心难过,不由暗下决心道,看来他是该跟阿笙搞好父子关系了,别的先不说,至少能让姐姐高兴也就够了,于是心中顿生一计,然后在叶寒脸上大大亲了一口便抱着叶寒睡了过去,然后春夜沉沉入梦来,有她在,何处不是江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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