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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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域淙没说话,黑暗是一切伪装的保护色。
  林谷禾接着刚才的话题,“两个人的分手好像不应该定义为成功或失败,只能是不合适吧。
  我很小的时候就不明白活着是为了为什么,那时候身边只有奶奶,我想我活着可能就是为了她吧。
  后来奶奶去世了,我时常在想活着的意义是什么?我将一部分生活的意义寄托于那段感情,但那段感情也承载不了这份意义。”
  林谷禾坐在床上,看着域淙的方向,眼睛已经适应黑暗,他能看到域淙微微张开嘴唇的轮廓。
  域淙的平静让林谷禾前所未有的轻松,死亡,主动的死亡,在他的认知里是隐秘在暗夜中的黑线,能逃过所有视线当然是最好的,但这条黑线现在被发现了,发现的人也没疑惑‘为什么和白线不一样’。
  他很想在此刻大声感谢域淙,感谢他没有笑他无病呻吟,也没有劝他好好活着告诉他活着有多好多好。
  域淙给的尊重总是这样悄无声息,像浸泡在温水里的妥帖,自然又和煦。
  “所以,如果不是因为分了手你可能不会做出这个决定。”域淙突然出声。
  “啊?”域淙一直没说话,林谷禾都快怀疑他是不是睡着了,域淙有没有认真听他在说什么啊?林谷禾措辞尽量严谨,“分手只是过去我觉得没意义的生活的一个点。”
  林谷禾摸了一下寸头,“……对很多人来说死亡很沉重,我不想将这个决定归咎于任何原因。”
  域淙将手臂盖住眼睛,他从没见过林谷禾这样的人,真是一个温柔对待世界、敏锐又善良的傻子。
  “你就做你自己吧,不高兴也不用笑,不想说话也可以不说。”域淙说。
  域淙从窗缝洒下的月光里看见林谷禾浅浅地笑,听他低声说:“我试试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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