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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僕今儿个也忙了一天,不好再准备吃食,你且将就这些垫垫胃。明天我会给大哥列出你最近能吃的东西,让家僕们准备。」
  简生接过,道了声谢,并未马上动筷。
  杜之玉又坐回椅子上。张了张口,发现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孩子。「唤你嫂嫂也不合适,你的名字叫什么?」
  「简生。」简生淡淡开口。
  礼貌性上,杜之玉问了别人的名字,也要跟别人说自己的。「我是杜之玉,哥哥是杜之洵。」
  杜之洵忽然开口:「简生知道自己的名字怎么写吗?」他不能喝酒,只好把玩手里的酒杯。
  「奴才不知。」
  这不是让人意外的资讯。毕竟能识字的僕役本来就没几个。
  杜之玉接着问。「那知道是哪个生吗?」
  简生想起多年前酒醉的爹爹说了句话:你的名字叫简生,意思就是我们把你生下来的知道吗?
  后面充斥着酒后发怒的词汇,简生已经记不大得了。
  「生下来的生。」
  杜之玉点点头。「我称呼你小简吧。前些天替你治疗的大夫是怎么回事?」杜之玉说着他从脉相里解读的东西。「感觉跟鬼门关抢人似的,下手那么重,再给他治个几日,你这么虚弱恐怕也熬不过去。」
  简生低头不语。
  看他这模样杜家两兄弟也有个了底。
  大概是真的从鬼门关拉回来。
  「这刘府竟如此残忍对待奴僕。」杜之玉又喝了杯酒,用力的把酒杯放下。
  「你是做了什么竟受如此刑罚?」杜之洵总觉得伤口不太对,看起来像是被长期绑着,并没有其他毒打的外伤。为何要长期绑着一位僕役?
  简生将头埋得更低。「我是大公子的贴身僕役…」他又开始止不住颤抖,忍不住抱起头阻止自己再回想起来那些凌辱。
  闻言,再看看简生的反应,两兄弟了然。外头不乏许多大户人家与贴身僕役的丑闻,刘府大概也这么做了,只是做得更狠。
  杜之玉先是怒瞪双眸。「真他妈的畜生!」杜家的孩子其实教养极好,这大概是杜之玉人生第一次口出恶言。「哥,剑借我。」他没等杜之洵回应,拿了桌上的剑就往屋外走去。
  一会儿屋外传来各种不雅谩骂以及敲打木头的声音。
  杜之洵心想他新买的老梅树大概不行了。
  简生闻声抬头看着屋外。「大夫为何…」如此生气?
  「替你感到生气。」杜之洵缓缓开口,不止弟弟,他也很生气。刘大公子将好好的一个人逼入绝境,不配称作君子。
  简生怔愣。在这世上他从未见过有人会替他人感到生气。
  杜之玉发洩完毕,将剑放回桌上,坐下想喝酒,发现没了。
  杜之洵拿起佩剑站起身。
  「大哥去哪?」
  「除草。」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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