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 章|辩风水邹衍谏主 游太虚玉女受命(2 /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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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得好呀,”淳于髡笑道,“再晚几日,你怕就要到那稷山深处寻这个光头了。”
  “您老去稷山深处做啥?”
  “与那个叫老蒙子的做个伴哪!”
  “老蒙子?”陈轸怔了,“他是哪个?”
  “彭蒙呀,你应该晓得他的。”
  “哎哟哟,”陈轸慨然叹道,“是他呀,老先生还是轸的师父呢,不过是没行师礼。”定晴看他一会儿,“观您老气色红润,光头闪亮,精气神俱足,哪能就扯到稷山了呢?”
  “呵呵呵,”淳于髡笑道,“你就甭蒙我了。精气神俱不俱足,你哪能有我晓得?”盯他看一会儿,“唉,可惜你来得稍稍迟了点儿,否则,光头就举荐你来做这个祭酒,让稷下这邦乌合之众晓得个子丑寅卯。”
  “新祭酒是谁?”
  “荀况,从赵国来,我让暂代一段辰光,听听响声。”
  “轸晓得他,本为儒门,但不循儒道,讲什么人性恶。”
  “对对对,”淳于髡迭声应道,“一到稷下,他就拿大儒孟夫子祭刀,可惜孟夫子走了,否则,老光头当可目睹一场旷世之战。”
  “估计他辩不过孟夫子,那是一张铁舌。”
  “不一定哟。”淳于髡笑应道,“这年轻人也是了得,今朝就把谈天衍的胡子气歪歪了。”
  “这倒有趣,您老讲来听听。”
  “来人哪!”淳于髡叫道。
  守值弟子紧赶过来。
  “把那物什拿去温温!”淳于髡指着药碗。
  弟子惊愕,不无兴奋地看一眼陈轸,拿起药碗走了。
  “呵呵呵,”淳于髡冲陈轸笑笑,“那药水太苦,我是宁死也不喝的,今朝你来了,我得多少喝几口。”
  “为啥?”
  “晚死几天呀,好与你唠叨唠叨。”
  “对对对,”陈轸笑了,“您老甭急,那黄泉之下,一路黑灯瞎火的,就您老这腿脚,没个人搀扶着,一则寂寞,二则免不得磕磕绊绊呀。”
  “呵呵呵,有这个呢!”淳于髡笑出几声,指指光头,“保管把前路照得亮光光的。至于寂寞,光头也是不惧的。”
  “哦?”
  “我那爱犬名叫伊人,几日前先行走了,临走之前,她嘤嘤咛咛,对光头讲出许多话,其中一个,就是为光头探路。这辰光,想必她就在路口巴望着呢。”
  二人闲扯一时,话题回到邹衍身上,淳于髡也就津津有味地接续讲起谈天衍与新祭酒之间的争执来,听得陈轸不胜唏嘘。
  回到自家馆舍,邹衍喝退前来问询的一众弟子,关上房门闷坐一时,越想越觉得淳于髡偏袒,起身去寻苏秦。
  葬过宣王,苏秦本欲离齐,听闻征楚大军回返,因想见见匡章,就在稷宫住下了。这见邹衍寻来,苏秦迎入舍中,听他讲明原委,觉得事大,带他去见靖郭君田婴。
  “这个有点儿难办。”田婴两手一摊,“如果是先宣王之陵选址不当,本相或可奏明大王,由大王迁穴易址。先生所言乃是开国祖君太公、桓公二陵,则非大王所能责任,本相若是奏报,貌似不妥。”
  “敢问相国,”邹衍问道,“太公、桓公二陵为何非大王所能责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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