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乐恪 2hhp.co m(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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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痧痕起源于上周,家属院小孩集体去石云水库玩,浅岸区有渔家绑的洒饲料和石灰的船,述尔偏要闹着胡胡和她一起上去试。
  俩个小孩天不怕地不怕,堂而皇之地登船去,没曾想壁底有破洞,就是纯纯一废弃的摆设,她俩刚一落脚,水就开始突突往上冒。
  会游泳的述尔还挺淡定,胡胡已经吓破胆,乱爬着让船身直接下沉到一半,胡胡挣扎着上岸,转头发现述尔已经被淹到上半身。
  他快要哭撅过去,扯破嗓子乱嚎着摇人,终于把祝乐恪几个年长的哥哥们叫过来了。
  述尔真的不害怕,她只是觉得冷,祝家兄弟过来时她已经浮到岸边,本来水也不算深,她羽绒服泡着也等同半个救生圈,结果一见到乐恪这才叫怕,她很想浮水面上装死,被人一把拽上来,压低眼皮冷着脸直接抗回了家。
  走到半道,祝乐恪却把她拖进一个废弃破屋,在无人处任她全身湿淋冻得嘴皮发污,然后反手攥下她裤子,摁到腿上,抬腕就扇了她重重几巴掌。
  手起手落,不带一丝同情,他下了全身最大力,一巴掌把述尔抡哭,女孩抱着他的腰死命求饶,像一条乱摆尾巴的小鱼,可怜到极致。
  述尔太疼了。
  又冻又疼,她在他腿上哭到吐,可巴掌如雨落下,不留情面,直到她说“错了”“再也不敢了”“再也不和胡胡玩”,祝乐恪才放过她。
  她痛到站都站不起来,还被人命令着一件件脱了身上的湿衣。
  寒冬腊月,破屋处草深似人高,她淌着眼泪剥得浑身精光,像一截被硬生生掐断的嫩藕,祝乐恪冷淡睇视她,罚站她数数到100,正确率也要百分百,才将身上的干燥衣服解给她套上,抱着哭到肝肠寸断的女孩回了家。
  当晚祝乐恪受到了表扬,裴述尔对他的恐惧却呈几倍速无限往上攀升,一直持续到今天。
  指节已经变成手掌在伤处挪移,掌心熨热,传递过来的只有让她胆寒的冷,述尔偷瞄祝乐恪白皙清瘦的下颌,那种被剥光衣服的胆颤,和一记记挨打时的惊惧依然萦绕于心,述尔攥紧他衣袖,克制着问,
  “可以了吗哥哥?”
  “我很冷。”
  祝乐恪垂首与她对视,眸中流光溢彩,他启唇咬向她的鼻尖。
  裴述尔颤睫承受着,呼吸间全是一股清甜又温暖的蜂蜜腻香,他爱吃甜食,整个人像是被砂糖浸润,剥开里就是色泽纷丽的流心,却像食人花,只作诱捕杀敌的利器。
  乐恪给人穿上裤子,松开她站起来,复又坐去述尔的书桌,漫不经心地检查着她的各种作业。
  课外书,连环画是不允许出现的,糖果辣条冷饮料也是不允许出现的,她书桌上除了课业就是祝乐恪送给她的各种小玩意儿,要规矩摆放,要天天目见,她连书包,笔袋,各种文具都得用乐恪买的。
  祝乐恪侵占了她生活里的每一处细节,跟个标签一样地钉贴在她的方方面面,上面一笔笔划着【尔尔专属】,强势又稚气,但同时,尔尔亦是祝乐恪的专属。
  裴述尔穿好衣服后,被祝乐恪牵着走出去,一抬头才发现祝漾意也等在外面。
  他生日这天也穿得朴素,衣服总是黑白灰,像一片絮影般印在沙发角落,显得伶仃又清冷,他全程寡言沉默,慢悠悠朝他们二人看过来,视线驻留在述尔身上,却启唇催促乐恪,“快一点。”
  祝乐恪浮现轻浅笑意,把述尔往卫生间一推,原话送她,“快一点,尔。”
  裴述尔走进厕所,看见祝乐恪和祝漾意并肩坐下,姝色少年在一起是加倍的冲击力,都漂亮得很具体,但众人目光总是喜欢被鲜异的那个所夺取,剩下的,就是色泽黯淡的隐星,藏锋守拙,伺机而动。
  洗漱完出来,祝乐恪站镜子前等着给她扎头发。
  “尔尔挑个发绳。”
  她把手腕上遗留的发圈递给他,却看祝乐恪轻轻摇头,人从兜里掏出几根,和他的外套颜色都相衬,软言细语地让述尔挑选。
  裴述尔习以为常,又择一根给他,被祝乐恪勾在秀致的腕骨。
  她开始紧张,扎头发也是一道酷刑,她发丝太多太厚,睡一晚总容易打结,连妈妈都时常没耐心,只能靠自己轻轻缓缓地一绺绺拉直,每每都会耽误至上课迟到。
  但祝乐恪却觉得这工作趣味满满,不是因为他有耐性,而是他又可以夺取,遇到打结梳不直的地方就会一剪刀下去,发端再被他捡起来,揣进自己兜里。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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