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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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不清,谁下的也不清楚,那最大的矛头就指向的是宇文施麟。
  太后虽然不喜欢宇文施麟,但他是宇文家最后一个能拿得出手的男子,最有希望问鼎后位的,他自然要帮扶,他又清楚,此事断不会是宇文施麟所做,多半是黎嘉景所为。
  黎嘉景也心惊胆战,此事他没动手,那必定是宇文施麟做的,保不齐是想把锅甩在他头上。
  双方暗下黑手,都想把沈廷中毒的事情甩出去,只看双方谁能技高一筹。
  沈廷就一直躺着,天天病恹恹的,外面的事儿也不跟着掺和,要么就动不动晕倒,再添一把火。
  皇帝现如今也因为沈廷中毒的事情不再进后宫,来也是去沈廷那里看看。
  沈廷每天跟沈大公子吵得不可开交。
  沈大公子要他殷勤一点,把人留下,沈廷不听不听王八念经,天天装睡,皇帝一来就装睡。
  这样僵持了有六七天,才传来消息,说在黎慎德身边宫人的房间里,找到了沈廷所中的毒药。
  但是事情又反转,说是宇文侧君指使的,紧接着太后调查出,此事是有人栽赃陷害。
  沈廷大感经典又精彩,从来没见过这种反转。
  紧接着宫外传来消息,宇文东奕病逝。
  后宫汹涌的波涛霎时间更翻涌起巨浪。
  太后听闻噩耗当真病倒,宇文施麟闭门不出,被压得死死的黎嘉景得了喘息,为自己寻找机会平反。
  宇文东奕是个生下来就体弱多病的病秧子,全靠着万贯家财各种珍惜宝物吊命,太医说能不能活到三十岁都要看造化。
  宇文家的倾頽对他是个重打击,但全心全意爱护的弟弟是陷害他的幕后黑手,更令他痛彻心扉,因此出宫之后就病倒了,拖拖拉拉几个月,没能治得,昨日撒手人寰。
  临走前吊着一口气,要人把信传到宇文施麟手中。
  “侍君,天冷,您怎么穿上这件衣裳了。”
  一大清早,宫人端着盥洗的温水进门,就见宇文施麟已经穿戴整齐,而身上穿的,却是一件夏日的青色宽袍,丝滑轻薄,是下面进贡来的冰丝锦,之前宇文东奕给他的,他差点烧毁的那件。
  宇文施麟没说话,像是一夜未睡,也不理那个宫人,自顾自上了床,翻身背对着他。
  将手里薄薄的两张纸又一遍一遍看。
  宇文东奕病到后面,手腕已经没有太大的力气,因此字写得也软趴趴的。
  吾弟施麟
  一别数月,兄病中浑噩,常惊坐起,梦往日光景,不觉你已年十七余,兄亦更长。吁嚱岁不待我,故琴铮铮然作悲风晓月之音,更恨未尽兄父教养之责,悉培沃土,扶良拔莠,拨正驱邪,敦善汝性……
  今日之恶果,实乃兄前日种因所得,汝为稚子即同养父膝,何辜。
  宇文施麟将信看出褶皱,又放在火上烤,放于醋中泡,都不见一句暗藏着的责怪和谩骂的话。
  只是宇文东奕在病中夜里梦到往日的场景惊醒,自责自己未照料教育好弟弟的浑噩之言。
  他最后都在说,弟弟品行不好,是他教养不善的结果,弟弟自幼就和他一起养在父亲膝下,不是弟弟自己变坏的。
  墨被宇文施麟用粗泡过,字变得若隐若现。
  他将两张信纸覆盖在脸上,不多一时,信纸就被打透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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