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法(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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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那人的手摸进了他的里衣,指尖毛糙,刀子般刮过软嫩的背脊,毫不怜惜。
  长老倒吸凉气,心下忐忑。
  背上的双指找准了伤处,发力一按,长老禁不住轻呻。
  身后人对这样的反应颇为满意,传来一声轻笑。双指沿着棒痕游移,狠狠推碾。长老心内分明,便紧咬牙关,不肯吭声。
  “还阳的滋味如何?”行者自言自语:“师父这条命,就是丢个千次万次,也不够我解气。”
  长老被他激得气恼。
  “你有神通,有手段。若要我死,有何难事?”他意识到什么,忽然住了口,把剩下半句吞在肚子里。
  佛祖只念着传经,取经人是谁,有什么关系。
  大唐三藏法师是谁……又有什么关系。
  思及此,黯然的心绪席卷上来。
  这微妙的情绪被行者识破。
  “西天的佛子,东土的御弟——师父,你好尊贵啊。”
  这言语放在过去,或许是诚心叹许。放在眼下,长老已精准捕捉到行者话内的讥讽。
  他阖上双目,默诵经文,并不回应。
  “心归佛门,身归大唐。”行者喃喃。暗夜里,一双眸子如星火流转,熠熠非常。“师父,你说错了。”
  不祥的耻感袭上心头,长老想制止,却已来不及——
  一道影子欺身上来,压得他动弹不得——
  “是心存唐王,身委悟空吧。”
  长老的躯体似乎烧起来。被揭穿谎言的羞耻,被戳破心事的难堪,齐齐聚顶,搅得他三魂七魄死命纠缠,如置油锅。背上的伤处奇痒难当,又被行者一番蹂躏,此刻愈发肿痛起来。
  尽管如此,仍强撑着风度:“你若对为师的肉体有什么贪恋,尽管拿去——如果这能让你得到解脱。”
  行者一手去解长老的衣带,一手捏住长老的脸蛋,粗鲁得有些不留情面:“欲迎还拒,欲拒还迎。”于下颌处停住,发狠一钳:“好和尚,惯会勾引。”
  长老轻颤了一下。若说此时他心内没有半分恐惧,实是自欺欺人。这场盛大的煎熬中,唯一令他欣慰的是,自己且胜行者几分。
  事已至此,纵念动紧箍,亦是隔靴搔痒。
  “你说得是。魔障难消的,不止是你。”长老的腔调有些不稳,仿佛是在极力克制自己的酸楚:“可我只有你。”
  行者有种报复的快意。让这和尚畅所欲言,是断然不能。如今逼得他吐露几个字,已是万分不易。
  长老的衣带已被解开,胸膛敞露在外。时年三十有九,虽经风霜雨雪,肉体却依然可属上乘。行者轻抚长老的面庞,指尖划过他的额头、鼻梁、唇角,又行至颈侧、胸骨、腰腹。滑入亵裤,粗暴地揉捏着臀肉,与大腿内侧。
  长老忽然紧绷。
  那硬起的温热在提醒行者,身下的僧人已动情。只要他想要,便可随时占有。
  行者凝视身下人的双眼,黑夜中仍可见几点莹莹。
  他并不想挑逗玄奘,这一番亵玩,也并不使他觉得享受。他只是烦闷,只是躁恼。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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