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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华狼狈的爬起身,匆匆探望方学长正面撞击的后脑杓,「好大一个包!」
  晋海躺在地上坐椅子,探手摸了摸传说中的大包子,嘴巴一面发出咽咽呜呜的声音,天地倏然翻了半圈,往后倒下那没着落的恐惧感真不是普通惊悚,一边疼痛晋海一边忍不住如此想。
  「晋海学长没事吧?」胤华焦急中又换回往常的称呼,手还轻轻推揉着那颗肉包,生怕搓大力了会更疼,脸上溢满担忧。「会晕吗?」
  晋海呲牙裂嘴的露出笑容,眉头还紧紧蹙着,边摇头边说:「我没事,就是颗包子。」结果这一晃更晕了,连想吐的感觉都有。
  「想吐吗?」品管靠过来,轻轻按压脑袋上的包子,有点肿,希望没有脑震盪,人脑是很脆弱的存在,「阿牧,冰块。」
  晋海说:「有点。让我坐起来。」也不敢再摇头或点头,就怕会更想吐。
  胤华双手勾住晋海腋下,跟品管一人拉人一人拉椅子的把晋海脱离事发现场,让他安稳的坐在沙发椅上。冰块终于送达,品管拉过散乱在椅子上的衬衫随意包住冰块,压在大包子上头,吩咐胤华好好压好冰块别松手。
  「欧学长怎么办?晋海学长没脑震盪吧?」见品管吩咐完就向后退开,担忧的扭头追问,还一边注意手上力道是否恰当,胤华把自己搞得异常忙碌,隔三五秒就转头看晋海的状况。
  「阿海,头晕想吐之外还有吗?」品管一脸镇定中看得出一丝悔恨,什么脚这么无敌一踹就倒,还好只有一个人受伤。
  「没了,别看了,你们吃东西我没事。」晋海状似不耐烦嘴上却是疼着笑着赶人去用餐。
  「把饭移过来好了,在这边吃还可以顺便看电视。」方牧说着就动作了,三两下食物已经被摆放在沙发前的矮茶几上,扑鼻的香味依然,欢乐喧闹的气氛不再,取而代之的竟是有些温馨的担忧跟关怀。
  有这群朋友真是太好了,晋海如是想着,转头望向表情还是忧心忡忡的乖乖学弟,看着他扯出丑丑的笑容,低低柔柔的嗓音问候会不会太冰不舒服,伸手接过他的任务自己压着冰块,靠近学弟的手臂却是伸出去将人捞进自己臂弯里。
  「安啦,我脑袋硬,撞到晕一下想吐正常,犯不着这么担心。」语末,还强调似的拍拍胤华的臂膀,带着安抚意味。
  「再晚点要是有事再去掛号就好,乖乖学弟先吃饭,你学长交给你餵食!」品管跟方牧一人手拿他们原本的饭送上眼前,胤华先接过晋海的碗,真的打算开始着手进行餵食。
  情况至此骑虎难下,一无本事自己进食,二无藉口逃避,望着眼前学弟一脸认真的模样,起身从餐桌边拿取汤匙,再走回身旁空位坐下,筷子已经被阿管放在一旁,是他刚刚用过的那双。不,他是真的很不想让学弟餵食,太奇怪、太曖昧、太令人无所适从了!但最奇怪的是内心居然因而稍稍加快速度,视线也随着满汤匙的饭被乖乖学弟送到嘴边而不知该往哪摆,总有说不上来的不明气流盘旋在两人身边,又抬眼望进学弟那双满是认真情绪的眼睛,安静的等待,嘴唇前方的汤匙也不摇不晃甚至连急躁的情绪都没有,就等他张口吃下。
  「噢!」低眉审视独剩一隻的手,用力闭上眼又豁出去的表情猛地睁开。「啊!」
  食物被送进嘴里,不多不少恰好的分量能让他的舌头跟牙齿正常运作咀嚼。开了头后面也就不困难,饭一口一口被送入嘴,尔偶乖乖学弟会举箸夹菜配着白饭让他吞下,一旁的两人坐在桌边看似认真盯着电视,实则不时朝他俩瞄两眼,再被发现恶狠狠的瞪一眼立即装认真扒饭闪躲视线,一顿饭吃下来跟打仗没两样,疲累无比。
  当下想骂俗辣的念头都有了。
  无论是自己或者坐在旁边装死的两个死党都概括进来。
  百炼钢能化作绕指柔,晋海脑子里突然浮现这句话。
  脑袋上的包子还在隐隐作痛,三不五时抽一下抽一下的生疼,他猜自己的嘴角随着疼痛的频率也一下一下的乱抽动,不过这些都不影响吃饱后内心豁然开朗万里无云的好情绪。
  「还会痛吗?」胤华眼见晋海嘴角仍再抽动,探手察看冰块是否融化要再换一个。
  晋海一个扭身避开,一直压着的冰块拿下还放在手中,衬衫已经被冰块融化时產生的水珠给濡湿了,只比一般饮用水稍微凉一点。
  「还痛,但是不晕了,不用紧张。」晋海安慰拍拍胤华的头,大大的手掌拍乱了垂在额前的瀏海,使得胤华有些恍神,呆呆的露出笑容。
  看似改变,但渗骨子里的却不是三五天可以改变的,感觉依旧。
  谁也没注意到,只关铁门不关内门的坏习惯让站在门外的人听去了一切,那人的脚边跟手臂上隐约有濡湿后灯光反射的光泽,淡淡的气味像泪水,单手垂在身侧死死握紧,不是感动不是感伤,而是愤怒跟痛苦来回煎熬的泪水。
  映嬅犹豫该推门而入还是默默离去,下了课哥哥不在家,也没课,不做二想绝对在这,也让她再次看见哥哥与三名学长特别是江晋海中间的互动。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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