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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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朋友越来越多,但她从不向聂桓主动提起,因为她觉得没有必要,如果他问,那么她再答。
  实际上他会查她每个月的通话记录,打来两次的号码他才会加以警惕,别的他便以眼里的沙子一般方式对待,将其轻轻揉去。
  但他不知道自己真正要面临的威胁根本不在那些通话名单上面。
  迟樱对普通人无感,她真正想接触的是隐匿于普通人里的那些不同寻常的家伙。聂桓对她来说太过于熟悉而缺乏新鲜感,她很想见识一下别的同类。
  上天就连这件事都很宠着她,就推了这么个人到她面前去。
  在一个周六,迟琳带上女儿到刚归国的多年好友家里拜访。迟琳的这位朋友早在许多年前与国外一位大学教授结婚生子,不幸的是她的丈夫前几个月因车祸去世,她悲痛之下带着儿子回到阔别已久的故乡,打算回来好好地散散心。
  迟樱一对上那双从他父亲那继承来的蓝色眼睛,便知晓这碧波下埋伏暗流。
  “我叫谢垣。”他中文很标准。
  “我叫迟樱,迟到的迟,樱花的樱。”她微微一笑。
  迟樱皮肤光白,穿着一身黑色,这简单不过的色彩全把人的视觉逼到她的脸上,让人看清她是多么漂亮。
  同样十八岁,轮廓深邃、样貌俊美的谢垣凝视着面前堪堪到他胸口的女孩,她投来打量他的眼神如同塞壬的歌声,使他心脏加速跳动。
  犹如西西里的晴天霹雳,他知道他对她一见钟情。
  他们坐在沙发上,两个母亲则在厨房里同保姆探讨晚餐食材的烹饪。
  谢垣游刃有余地控制着自己的目光,妥善地收敛心思,他见她穿着一件黑色的皮衣外套,款式明显是男装,便道:“你这件外衣不错。”
  某品牌前几年的限量款。
  “这是我弟弟上中学的时候穿的。”迟樱手放在口袋里玩着一枚吉他拨片,答道。
  “你还有个弟弟?”
  “嗯,是我继父的儿子。”
  谢垣饶有兴趣地体会从心底里爬升起的那一点焦虑感,他接着问:“那你们关系怎么样?”
  迟樱面色平静地说:“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过几年他要我和他结婚。”
  听似答非所问,实际上她已经把她和弟弟的关系交代得很明了,甚至有些越线。
  这可真棘手。
  但天降打竹马,优势在他。
  “所以你们两情相悦,啮臂为盟?就算和父母对着干也无所谓?”谢垣露出调侃的神色。
  但他只看见女孩眼里,镜水无波,明澈、冰冷。她又是浅浅地一笑,抿掉不经意间流出的真实想法。
  谢垣放松地舒展了眉山,他看着向女孩,已经想象到她在他怀里那份软香,他会吻她,尝她的唇舌。
  迟樱了然那股气息的转变,对他说:“你跟我弟弟很像。”
  “哦,是吗?”他开始以柔情的注视抚摸她,“但我比他更好。”
  女孩脸上突然显出不屑,抱着胳膊反驳起来:“他长得比你帅,身材又好,还会做饭化妆穿搭……他什么都会。”她只是在描述客观事实。
  “听起来他把你宠的不得了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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