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宫(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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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邬羲和正打算伸手去勾幼椿的木牌,焘奡变成了一道影子钻到地宫的墙壁里逃走了。
  邬羲和把身上的沾着自己血的花瓣捻下,放在指腹细细揉捏,成汁沫。
  幼椿在树下醒了,确切说是被冻醒了,虽然邬羲和用他的衣服把自己裹得很紧,“怎么光秃秃了?”难怪被冻醒了,常年不凋谢的桃花,她现在一朵都没看见了。
  幼椿捂着腰从小木板的台阶走了下来,狗男人,她以后再也不做这种事情了,居然还把她丢在上面。虽然也不排除有事去忙了,但是不能先把她带回家吗!
  镇上弥漫着雾气,就像冲破了什么结界,山里雾气全都涌到镇上,雾茫茫的幼椿回了家,看见姆婆倒在门槛上,“姆婆?!”
  红线到达了手肘处,幼椿愣住了,是来不及有任何的情绪反应,大脑充斥着一片空白,为什么啊,她突然开始觉得很荒唐,她们就像口粮,被养在农场,等着主人饥饿的时候,一口将其吞下。她当初为什么不和昶燮走,那她是不是就可以自欺欺人不知道姆婆会离开。
  “幼椿……快跑……”
  幼椿慌忙的看着跌跌撞撞满身血污的焘奡撞在木门上,惨白的脸,身着的衣服都是被灼烧过的痕迹,露出的大片肌肤被火燎烧过。她输给了邬羲和甚至不需要刻意卖惨,就足够狼狈。
  “邬羲和……入魔了。”要不是在昶燮身上耗费太多妖力,她怎么会轻易被邬羲和取到妖丹。
  “是吗?”幼椿没有太多感觉,只是抱着姆婆缠着红线的手臂,就像孩子来到陌生环境下的茫然无措只能从熟悉的大人身上去找寻安全感。
  焘奡看见幼椿的动作,眼睛微眯,她漏了幼椿的姆婆,“椿,姆婆不是红线,你看她身后。”
  木牌的红线已被扯断,焘奡将木牌捏断。
  姆婆背后的血从衣服上渗出,幼椿的衣服也染到了,如果刚刚觉得荒唐的是她们像储备粮,现在觉得像闹剧,好像台下有一群人等着看她出丑。
  焘奡看着远处的古树,桃花不再随风摇曳。
  “快走吧幼椿,起码古树那边能拖一拖。”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再如何地宫也像迷宫邬羲和出来也要时间,她先去找幼椿把她带回来古树这边,等她们快到了邬羲和估计已经赶去找幼椿了。
  幼椿精神恍惚的架着焘奡,焘奡身上黏着白色的纸屑,好像心里一块地方空荡荡的,所以把她一个人丢在在树上是因为焘奡说的入魔,那他为什么莫名其妙就入魔了?
  起风了,花瓣难得刮到了镇上,还有黏着在人身上,血与粉嫩的花瓣相融一起,幼椿呆滞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张叔,她缓缓蹲了下去,看着张叔手上还攥着戏票,她记得昨天下午张叔就说在给姆婆送那次姆婆没和他们一起去的戏票。
  幼椿捡起一片纸屑,怔怔的看着,一口气没提上,视线里是黑色闪烁的方块,别人不清楚但她知道,邬羲和的碎纸能黏在人身上吸取灵力,倘若对方不是修仙者,那便会蚕食人的血。
  幼椿起初并不是完全听信焘奡的话,但焘奡是不知道邬羲和碎纸的能力,所以邬羲和真的动手了?
  “我不知道我还能撑多久,邬羲和要是能死在古树下,姆婆就还有希望活过来,你懂我意思吗?镇上的人都有活下来的希望。”主要她不死,她的红线就能让他们“死而复生”。守诺会去亟取邬羲和的神力再反馈给她,而她就能寄身于邬羲和身上,“他是神就算入魔也是堕神,他的神力可以起死回生。”
  “神?焘奡你在说什么啊……”
  “邬羲和只是来渡劫的,和我们不一样!他只是利用你来渡劫啊!”
  幼椿眼神呆滞无光,脚步虚浮她甚至都不知道她靠的是什么支撑着焘奡走到古树下,彼时在树下举办的春日宴现在变成这样的光景,大脑接受到的信息使得她因为眼前的状况无法消化。
  她觉得一切都无法理喻,可她来这里本身就是无法理喻的情况。
  焘奡看着幼椿一脸茫然无措的样子,抓着幼椿逼迫她看着自己,死死盯着幼椿的眼睛,“幼椿会信我的对吗?”
  幼椿看着焘奡的眼睛,就像亲眼见到了邬羲和是如何有纸屑去夺取镇上人的生命,是如何杀了姆婆。
  焘奡触及到古树上,就浮现出一根树枝,黝黑光滑的树枝,“只要碰到邬羲和身上就行。”守诺已经尝过了邬羲和的血,阵法加上守诺,足够了。
  “碰到?怎么……”
  焘奡已经来不及回答了,白色的碎纸一样的纸屑就像刚刚那些花瓣一样怎么吸取他的血,就怎么去吸取焘奡的生命力。
  “羲和?”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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