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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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挺倒霉的,你赶紧滚吧,我也不会治跌打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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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挨打了。”
  “你不报警吗?验下伤搞个报告,可以告他。”
  “只是闹矛盾而已。”
  岑遥把杜晓峰领回了家,推他进厕所洗澡,找了套旧衣服,“嫌烫朝右拧。”说完去厨房下水饺。杜晓峰洗干净后翻进浴缸躺了躺才出来,他用毛巾擦着湿发,换视起屋顶的花灯,印花的瓷砖,又看见一只吉他散漫斜放在沙发上,很像个裸男躺那儿看电视。
  杜晓峰凑过去拨弦。岑遥端着饺子,“要学吗?琴的爹说会四个和弦就能写歌了,以后让他教你。”杜晓峰摘了眼镜的眼睛水漉漉,他摇了摇头,说:“不太喜欢音乐。”
  他坐茶几边上默默吃,吹凉饺子时目光寂定落在一处不动。岑遥推开窗抽烟,一根吸完见他吃了两只饺子。岑遥没说话,蹲去电视边上翻碟片,大部分都看过了,有的是盗版,b级片不少。挑半天放了部《蝴蝶梦》。时近深宵看这个好消“暑”。半途岑遥翻出袋瓜子嗑,壳子隆小山,回头见他已石化。水珠从他发梢低落进碗里。
  岑遥觉得扇他一巴掌不合适,很跩地起身端走饺子倒了,回来问他,是不是很久没爽了?杜晓峰茫然地抬头看他,眼里蒙了一层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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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爽完好说话,人就是要爽,管别的干嘛先爽。喏我已经消过毒了。”岑遥取了两根粉紫色的***,丢一根给他,又递他润滑剂,“我们家隔音很好的,我也憋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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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真进湛超屋关门爽去了。
  湛超去尼泊尔以后,岑遥一度以为时间会被拉长,继而忘记平常是怎么把夜晚给浪费掉的。以为错了,他时间早在骤松骤紧间失去弹性摊软在地上,没有更多非常抽象的东西,只像丢了钥匙,一个小房子的门,没法打开了。他还是有点愤怒的,湛超的思念依然还可以变屁话、文曲,或者影像,仍然有成为大艺术家去装神弄鬼把人忽悠瘸的可能性。自己就没有慧根,思念内滞不会倾诉出来,只想他妈的挨他操。他扑在床上,猫一样弓起背。脱掉裤子,撅起屁股,他拿假棒子往后门里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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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爽还是很爽的,被入的位置无关活的组织还是橡胶死物,他跟湛超做的时候也不是全是在波潮里徜徉。偶尔,湛超真的就是不行,自己也顾念直肠健康。“一直做到海枯石烂吧”,好傻/逼的台词,可持续发展才对嘛,性首先很官能。
  但就是会有那种魔幻一秒忽然降临,两个人接吻,一个插的角度很对,身体里潜匿的脉络的管口又无隙拼合了,又彼此汲取与补全,瞬间挤入万花筒。不一定就是在高潮时候,这种短暂近似麻痹的快乐,又有它的永恒性。
  岑遥把湛超的信纸盖在脸上。他硬怼了怼,呻吟几声很快就射了。杜晓峰擦干自己翻下沙发轻敲房门,没有回应,贴着门听,湖沼一样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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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开门蹑步进去看,岑遥已经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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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杜晓峰在岑遥家沙发上蜗居了一天,枯坐、写作业;岑遥提早关门回来,给他带了份好吃的。老谢小龙虾,渔笙小镇的冰花螺、电烤羊肉串,好些罐装啤酒。继续看碟,消“暑”的《惊魂记》,又是浴室谋杀又是精神分裂,看了会儿觉得实在难佐饭,就换了部《雷神》看。索尔酷似徐锦江,他挥动铁锤;两人吃出满茶几空罐与残羹。花螺壳子好漂亮。
  岑遥教他抽烟。岑遥给他较柔且有回甘的云烟,“含住不入肺,呃不入肺就是,就是别咽进去,嗯,在舌头上憋一下就可以吐出来。”
  “我——噗咳!”七窍喷烟。
  杜晓峰连连咳,捂着嘴,眼底又是一层泪。
  简直快他妈成水做的了。这么容易在爱情里掉眼泪,怎么可能不吃苦?岑遥拔了他的烟,失笑说:“喝口水,我疯了我教你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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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晓峰抢过烟,又塞进嘴猛吸,继而当然又是猛咳,然后哇地大哭。
  岑遥就等他哭完,去翻看有没有遗漏的花螺没吃净。他想到一句电影的台词,英译过来,“你的青春稍纵即逝。”可惜反应过来的都是他妈已经逝了的,若自此以为有什么箴言相送要说给在其中的人听,提到“青春”一词他们势必要脸皱作话梅后仰吸气了:“哎大叔你别说这么恶心的话好不好?干。”落得互相鄙视,何必?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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