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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难怪感冒患者会说,他们能感觉到空气中的灰尘打在自己脸上。
  正当她如此寻思时,靳秀兰开口了:
  「整个计画是我提议的,」她说:「你讲的没错,当我们发现安恭直那个混蛋死了,我们不但背了一屁股债,未来的人生还因此泡汤时,大家都气疯了-」
  「兰姐,不要这样-」谭子静说。
  「能不能写说全是我一个人做的?」靳秀兰望向叶采薇,「穆姐有好几个店员靠她生活,永寧有家有老公,子静还年轻-」
  「你在说什么疯话啊?」穆秋莹拉着靳秀兰的袖子,「当初我们说好,要一起承担的。-」
  「大家请放心,」叶采薇说:「我也是女人,知道各位为什么会这样做。我的上司要我告诉各位,他会跟检察官争取,儘量从轻处置,毕竟各位并不是凶手。」
  她转向靳秀兰,「对了,靳小姐,『五知堂』的王先生要我转告你,他会让你的个展如期举行。」
  靳秀兰双肩颤抖,两行泪水从眼角滑落。
  其他三个人抱着她,拍着她的背,也哭了出来。
  叶采薇起身,打开房门轻步走出。
  ◎◎◎
  华安童站在隔壁房门,房里的单面镜映出四个人相拥哭泣的景象。
  「讲得不错。」他说。
  「没想到队长后来会要鑑识科另外对血跡做显微镜检查,还找法医重新验尸,」叶采薇说,「其实刚才应该是由您讯问才对。」
  「我只是纳闷为什么放在家里的剪刀,会沾上安恭直的血,」华安童说:「况且我可说不出『我也是女人』这种话。」
  「队长!」
  「话说回来,你是怎么想到这个推论的?」
  「我在上烹飪课程时想到的。」
  「烹飪课程?」
  「讲师说关东煮好吃的秘诀是『针对每样食材的特性各别处理后,才把它们放在同一锅里』,」叶采薇说:「当时我在想,谭子静她们四个人,是不是也对安恭直做了同样的事?」
  「看到关东煮可以想到分尸,呃...」华安童瞄了她一眼,「...你脑子没事吧?」
  叶采薇将手上的案卷一把塞给华安童,「不说了,我待会还要去上烹飪课,老师要我早到十分鐘补课。」
  「那好吧,帮我谢谢你的老师。」
  华安童目送叶采薇背着提袋,消失在走道尽头。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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