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谁是飞蛾扑火 1(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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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性感新潮的小鲜肉艺人,那个一直陪在俊一身边、朝夕相处的人,显然比他霍言宽重要。俊一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他霍言宽难道还需要说什么吗?说什么都是多馀的。沉默,才是成人世界里的告别方式。
  喝完粥,霍言宽躺倒在床上迷糊着,鐘墨溪拿了水和体温计进来时,他还是恍恍惚惚的。
  鐘墨溪从他嘴里拿出体温计一看,40.9摄氏度!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老闆这不是普通的感冒发烧,是心病,这一点鐘墨溪心知肚明。即使送急诊,也只能是给退烧药罢了,解决不了根本问题,路上来回折腾没准还会加重病情。
  到了夜里,老闆似乎烧得更厉害了,还开始说胡话,鐘墨溪更是心急如焚。他每个六小时喂退烧药,每次老闆一动弹就喂点水,每半小时换一次头上的毛巾,还不时用温水给他擦擦身体降温。
  煎熬了一夜,到了早上,老闆的体温还是在39度上下,整个人也软软的,一直没有醒过来。中午喂了些粥,他也只是半闭着眼睛喝了下去。
  “老闆,老闆——”鐘墨溪守着昏沉发烫的霍言宽,眼睛熬得通红,嘴旁边急得起了好几个红包。他抓住霍言宽发热的手,贴在自己脸上:“你别吓我啊,别吓我。你快点好起来,好不好?”
  终于熬到了天色放亮,鐘墨溪眼睛红肿。他从日本回来就没有休息过,老闆发烧后他又是两夜未睡。摸摸霍言宽的额头,似乎没有那么烫了,他想站起来去拿体温计和特意熬的莲心水,结果不知怎的,竟趴在霍言宽身边睡着了。
  霍言宽醒来时,耳边有均匀的呼吸声,手还被紧紧握着。他睁开眼,见鐘墨溪正趴在他肩膀旁边熟睡。他看看墨溪那俊秀的脸庞,忍不住伸手抚摸他略带着自来卷的头发。
  他虽一直在昏沉中,但每次有人喂水、喂药、擦身,他都隐约有感觉,现在醒过来,自然知道是墨溪一直在守着他、照顾他。他觉得心里温暖,十分感动。
  鐘墨溪突然“腾”地直起身,迷迷糊糊地捂着脸道:“糟糕,我怎么睡着了?老闆!”
  “嗯?”霍言宽浅笑着看向他,答道。
  “啊!你醒了?”鐘墨溪跳起来,取了温度计插进他嘴里。
  “哎呦,你温柔点。”霍言宽坏笑着挤挤眼。
  “37.8度!老闆你好多了!退烧了!”鐘墨溪一瞬间喜笑顏开,却又突然扑到霍言宽身上,抱住他不放,哽咽着说,“你可别吓我了,你把我吓死了。”
  “你不会真的哭了?你一个大男人,又不是小孩子。”霍言宽故意笑他。
  “我喜欢你,你再也别这样吓我了,再也别这样糟蹋自己身体了,好不好?好不好?”鐘墨溪伏在霍言宽胸前,哭了。
  喜欢你?霍言宽看墨溪伏在自己胸膛上哭泣的样子,想他说的“喜欢”,应该不是那个意思。
  “墨溪,我知道你一直守着我,给我喂水、擦身。我不想说谢谢,”霍言宽从被子里伸出一隻手臂抱住了墨溪,“我答应你,不再这样吓你了,好吗?”
  墨溪无声地紧抱他,流着泪,用力点头。抱了一会儿,霍言宽听他却没了声响,低头看看,竟是趴在自己身上睡着了。霍言宽慢慢把墨溪从身上挪下来,又把他的腿搬上来,让他在床上睡。
  自己这一发烧,竟把墨溪累成这样,霍言宽觉得很对不起墨溪,觉得自己真的是既荒唐又任性。
  然而一想到“既荒唐又任性”,他的心又猛地痛了起来。他拼命压抑着脑子里涌出来的无数想法,翻了个身,也睡了。
  中午肚子“咕咕”叫的时候,霍言宽醒了过来,马上闻到饭菜的香味。他觉得身上舒爽了很多,掀被子坐了起来。见自己身上只穿了一条内裤,微微有些发窘。
  套上衣服,他走到饭厅,见鐘墨溪正在厨房里忙碌着。
  “墨溪,你睡得好吗?”他问。
  “你起来了!”鐘墨溪一看到是他,三两步过来,把额头贴在了他额头上。墨溪的脸靠过来的时候,霍言宽一瞬间瞪大了眼睛,发觉他只是在试自己的体温,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自己这是怎么了?生病之后神经过敏吗?
  “好了,你不烧了。”鐘墨溪的样子既欣慰,又像是要哭出来。
  “哎呦,好了好了,不哭了。”霍言宽看他那样子,忍不住把他揽在了怀里,“我再也不敢了,好不好?”
  墨溪低下头,把头顶在了他肩膀上,隐约红了脸。却又马上挣脱了他的怀抱,去看火上熬着的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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