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纨绔不读书 第97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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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猛兽终究是猛兽,当他觉得时机成熟,可以露出獠牙时,猎物们便只能被踩在脚下了。
  “你们说的对。”太子倒了杯茶,漫不经心道,“父皇老了,是时候好好休息了。”
  ——
  腊月初三,齐鸢乘船南下,离开了京城。
  他们这次乘了快船,一路顺风而下,等回到扬州时,便听到了京城传来的消息——元昭帝在朝会上被二皇子气晕过去,醒来后竟然眼歪口斜,半侧身体不能动了。文臣们纷纷上书弹劾二皇子不孝不悌,又有御史言二皇子私囤矿银,奏请查办。
  皇帝将奏折悉数压下,御笔亲书,只将矿银案相关的几个小官革职,将没收来的矿银充为兵饷,如此将二皇子轻轻摘出去之后,又再下旨由太子监国,此后中外庶务悉付太子处置。
  朝中自然议论纷纷,然而元昭帝向来喜欢左右平衡,保了二皇子,再给太子一点儿甜头,也的确是他的作风。于是在两派互相攻讦的热闹中,太子终究平平稳稳地开始处理朝政了。
  齐鸢并不知道,太子如此顺利监国,是因为他循着那件皮袄找出线索后,见到了是好整以暇的谢兰庭。一位是当朝太子,一位是前朝皇嗣,俩人彼此试探,最终彻夜长谈,达成了一致。
  又过半月,蔡贤终于对太子发难,朝臣开始弹劾太子窃国弄权。谢兰庭收到信后,再次入京。
  次日,太子一上朝,便以假传圣旨、陷害忠良的十余罪名,将蔡贤抓了起来。随后,太子宣布元昭帝被蔡贤所害,突然病重,其他人无召不能入宫,否则做谋逆处置。
  一切发生地迅速且令人吃惊。众臣意外太子的强硬,更吃惊的是,蔡贤权倾天下,手握重权,现在竟突然像是被剪了飞羽的鹰,连扑腾都没能扑腾两下。
  唯有齐鸢猜到,这其中多半是谢兰庭的运作。他知道谢兰庭去了京城,虽然孟厂每次都会用密信报平安,他却始终担心不已。
  那天太子索香后,齐鸢便让人将一盒返魂梅送去了东宫。齐府并没有令人昏睡的药香,而符合“一树独先天下春”的,只有返魂梅。所以齐鸢心里却清楚,太子此举,是为了故意将齐府绑在东宫的船上。
  他或许是因听说过齐府香方的传言,也或许是忌惮齐鸢知道的太多。总之,如果东宫出事,扬州齐府也别想活。
  至于那枚真正令人沉睡,又不会失去梅香神韵,能与齐府的返魂梅以假乱真的药香……齐鸢思来想去,唯有杭州穆家可以做到。
  可是穆家今年家破人亡,杭州知府的种种作为,太子是知道还是不知道?若是知道,他是无能为力,还是乐见其成?
  齐鸢不敢低估他的手段,因此虽知道谢兰庭聪慧,但还是担心,怕他受伤,也怕他引起太子忌惮。最后齐鸢干脆破天荒地去了法善寺,日日斋戒沐浴,为谢兰庭祈福。
  暗流涌动,惴惴不安的日子一直到了年底才结束。元昭帝彻底瘫痪在了床上,二皇子因矿银案被押到了大理寺。
  谢兰庭回了趟金陵,让人给齐鸢送了支玉笔过来。齐鸢起初不解其意,晚上把玩时,忽然想起谢兰庭曾经说过的一句谜。
  可爱亭亭玉一枝,几番欲举又迟迟。春来情思无聊甚,人握还愁不自持
  齐鸢彼时对谢兰庭心存戒备,一下便猜中了谜底,这会儿一想,才读明白了字面上的意思。
  齐鸢:“……”
  他顿时面红耳赤,想到俩人那晚的亲密,忽然觉得手里的玉笔都滚烫起来。
  情思浓重,夜晚不能安歇,偏偏谢兰庭也不知道露个面,齐鸢等了两天,干脆将常永照过来,如此这般那般的吩咐了一下,让常永带了份回礼去金陵,这才暗觉出了口气。
  又过一天,李暄来访。祁卓回到忠远伯府后,小纨绔便漏了陷,干脆承认了自己的假儿子身份。但祁卓随后领命要再去崖川,也没有机会来扬州了。
  幸好谢兰庭早早安排了齐鸢跟他见过面。现在祁卓担心亲儿子安危,于派李暄来护齐鸢安全。
  齐鸢很不赞同,对李暄道:“我天天在这锦衣玉食的,过得比在伯府还好,要什么保护?你应该跟我爹一块上阵杀敌去,便是留下,也应该是留在京城。”
  李暄实诚,皱眉道:“我倒是问过,但是没成。”
  齐鸢:“为什么?”
  李暄道:“徐三公子说用不着我。”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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