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刀 第66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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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羌不是不愿意:“刚才有一个小帅哥路过一直在看我,你知道他眼神落在我们牵着的手上时多遗憾吗?”
  她一说,靳凡牵得更紧了:“别惹我生气。”
  “会怎么样?”林羌歪头笑问。
  “我会生气。”
  林羌突然想笑,挽住他胳膊,像是撒娇似的嘘声说:“不如你。”
  靳凡也是三十几的人了,却总会被这个人很多把戏哄住,她每句话都不可信,他呀,深信不疑。
  林羌的手术定在后天,医院没床,李擎主任让她明天下午过去,他给安排。靳凡已经把术前要领背熟了,但还是问:“一口水都不能喝?”
  他问了八百遍,谁听都烦了,林羌却回答:“术前六小时不喝,也不能吃东西。你买的那些好吃的我会在今晚吃光。”
  “哦。”
  林羌淡笑,她知道,等下靳凡还会再问的。
  “你能不能再说一遍那个手术怎么做,在哪钻孔?放什么器件?”靳凡第不知道多少次问林羌的手术过程。
  林羌晃着他的手,说:“脑立体定向手术脑袋钻孔,就是颅骨。你可以理解成在你的脑袋建立坐标系,主要是起到一个定位靶点的作用,然后借助导向系统,把一根探针引入脑内,完成丘脑捣毁术。”
  “你之前说会影响到周围神经是什么意思?”
  林羌也忘了这个问题答了多少遍:“颅内手术肯定有这个风险,我的手术是李擎主任做,风险小一点。”
  靳凡点了下头,好像真的懂了似的,好像一会儿不会再问似的。
  林羌就不问他部队的事,她知道他不会说,最多讲讲那些战机战艇什么航程、载重量、电磁信号还有突防。
  她睡前听比较好,入眠极快。
  或者说改一辆车的外观第一视角都在裙身。这一块她勉强能懂,原先有一段时间账单太多,她半夜做代驾,跟一些老板打过交道,他们会约她赛车跑马。后来发现她身手不错,就不约她了。
  还没半分钟,靳凡又问:“陪床签什么证?”
  林羌真有耐心:“疫情期间北京地区有些医院只允许护工陪护。也有允许家人的,但要有陪护证,现在开放了不知道是什么规定。明天我们去医院后问问护士。”
  “好。”
  两个人不知不觉走过两个公交站,四月天晚上也凉,但靳凡的手心热乎乎,林羌的手也就暖和了。
  手一暖和,心就暖和了。
  快到第三个公交车站时靳凡又问:“你不是心脏专科的大夫吗?怎么知道神经科的事。”
  林羌回答之前想了一下,这个问题又是多少遍了啊?忘了,答:“规培最后一个阶段就是住院总,轮转于各个科室,基础知识是要会的。我不是知道神经科的事,我是要知道我自己得了什么病,要做什么手术。”
  “哦。”
  林羌揉摸着他几根手指,脑袋靠在他胳膊,走得越来越慢,声音也变得软糯轻缓:“你快点问,我要困了,睡着了。”
  靳凡停下来,弯腰去寻她的眼睛,已经闭上了,睡得倒是真快。
  他把她背起来,转身走向停车场。
  林羌搂着他的脖子,凉凉的鼻尖和温湿的嘴唇在他耳后、颈间。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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