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你的裹胸布掉了(女扮男装后死对头弯(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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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大郎同她僵持半晌,知晓若他不去,她也有旁的法子。
  一旦她出手,不知又要带出什么风波来。
  他怒瞪她一眼,“我迟早要陪你上绝路!”
  无可奈何进了后院寮舍,同尚在寮舍中用饭的潘安几人道:“那一诚不在寺中,前几日被接进宫中给伽蓝公主画像,不知何时才回来。潘夫子若想见他,只有进宫寻七妹,或许能瞧见一诚。”
  “怎会这般?”嘉柔站起身,“方才不是说一诚还在寺中?佛寺怎可出尔反尔?”
  白大郎心中叹一口气,默念一声佛号,方道:“我本以为他确然在寺中,方才差人去寻,方知前几日进宫的几位画僧里便有他。我知你不愿见七妹,你再等一等,最快一两个月,待一诚归来,我便亲自将他送到你面前。”
  嘉柔苦恼地摆摆手。
  一两个月,那时她说不定都回长安了。
  可让她主动去寻七公主,她才不去。
  她又不是傻子。
  待白大郎离去,她方同安四郎道:“此回寻亲一事怕是要扑个空。”
  安四郎已知晓她同伽蓝公主之间的恩怨,也叹口气:“缘分不可强求,唯怕父亲大人心中有憾。”
  既寻一诚不得,几人便早早歇息,第二日一早起身用过斋饭,嘉柔又前去将她接生的双驴瞧过,便早早赶路。
  白大郎依然站在门外相送:“待一诚归来,我必亲自陪他回庄子……”
  半空的廊庑窗柱边,七公主盯着马车旁那四轮胡床上的郎君,看着他的仆从将单薄的他抱进车厢,再将胡床搬进去。
  一声响鞭下,驴、马与马车齐齐离去。
  风吹得凛冽,一片车帘挂在厢外久久不下,里头的郎君受到风的召唤,转首往外看过来。
  七公主缓缓步出窗柱,对着那车厢里的郎君招一招手,含笑喃喃道:“竟然撞到了本公主手里,我便留不得你了。”
  —
  回到庄子时已过了晌午。
  偏院里鸦雀无声,嘉柔刚刚露头,婢女便上前,低声道:“薛都护来了。”
  嘉柔心下一惊,但听“吱呀”一声,原属于李剑的房门被从里拉开,薛琅从里出来,面上挂着一抹淡笑:“回来了?”
  瞟向安四郎的眼神却越发冷冽。
  “啊?对对对,”她忙应下,回首又看婢女,刻意大声质问道:“糊涂,怎地能让堂堂将军在李剑的房中歇着,可给将军上膳上茶了?”
  婢女忙道:“婢子惶恐,只上了酪浆,未曾上膳。”
  嘉柔便板着脸,“已是用饭时,怎敢这般冷落将军。还不快去将炙羊肉、炙猪腿、蒸鹅肉、鲜鱼鲙、肉脯肉腊、菜酢菜菹、炊饼古楼子、扁食毕罗通通端上来。还有亲王前日送来的蒲桃酒,需用晶莹剔透的水晶杯盛上方显得隆重。”
  她一叠声交代下去,面前的薛琅唇边终于浮上一抹笑意,“倒也用不着花样这般多,我不挑食的。”
  “将军不挑食那是将军的事,我若未尽力却是我之事,”她上前推开她的房门,摆出个请的姿势,也不知为何便下意识道:“只你我二人,不饱不归,旁的什么四郎五郎无此殊荣。”
  薛琅便上前含笑抚一抚他的发顶,回首却往尚在院中的安四郎冷冷瞥去一眼,方一脚迈了进去。
  嘉柔随后而入,掩门之前悄悄同她舅父抬手作揖求饶命,这才掩了房门。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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