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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拉拉扯着自己的头发满脑子都是毛线,恨不得谁来给她劈开脑袋捋一捋该怎么做才好。
  她一直都是果决的人,不然怎么会去告一个可能赢不了的人,但是对于在乎的,向来都很纠结。
  人果然是矛盾的物种,她在自己的星球上矛盾大对决,两边攻打来攻打去,最后自爆而亡。
  下午戴拉拉跟着温海洋到处去拜访圈内人,结束时被请了一顿晚饭才被放行回家。
  回到家蒋成城自然没回来,她在家里百般无聊,做了一套瑜伽又冥想了一个小时,等到了晚上十一点才听见有门开啟的声音。
  兴冲冲跑到了门口,才发现站在那的是小叭。
  “怎么是你?”
  戴拉拉脸上的失望写的明晃晃的,小叭尷尬得要把地板都抠出一个洞,心里恨恨地催眠自己,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那个,我替老大回来收拾行李,他临时接了个通告要去香港一趟,已经先出发机场了,他让我转告你说,为了怕还有狗仔来骚扰,看你要不要换个地方住避避风头,最好是人多一点的地方,有事情可以随时找到人的地方,免得他担心。”
  “他干嘛不自己跟我说?”
  因为没见到他回来,戴拉拉语气里夹带了一丝她自己也没察觉的怒意。
  无辜受波及的小叭满脸憋屈,但又不能说某人骑重机摔车现在受了伤在医院缝了十几针的真话,只好说,“他走得很急。”?“那他也可以打电话给我,不然传讯息也行。”语气里满满是怨懟。
  她一个人纠结那么久要如何开口如何善了如何让未来还有机会当朋友,人家却让人传来一句话就直接给解决了。
  原来对他而言,她也不是那么重要的嘛。
  莫名的执拗让小叭也很难招架,他一面收拾衣服,一面冷汗涔涔,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他就、就手机、手机今天不小心摔坏了。”?这是真话,被车轮辗过去还能不坏吗?
  刚刚还吆喝着一定要修好,绝对不换新。
  明明平时也不是这么任性的主子,怎么一夜之间两个人性子都有了戏剧化转变,难道是水逆。
  但戴拉拉根本不信这些说词,垂着眼自顾自说,“理由真多,要我搬出去就早说嘛。”
  小叭叹气,绞尽脑汁拼命想着要替自家老大说些好话,“他说简讯文字太冰冷,面对面说才真情实意,你体谅体谅。”
  小叭可是用尽心力在圆场,很想说某人脸戴着安全帽重摔肿了半边,一句话都能说得撕心裂肺、冷汗涔涔,还可以交代这些话已经不错了??
  但,这些都不能跟戴拉拉说。
  蒋成城逼着他拿年终发誓。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就是这道理。
  听出他的为难,戴拉拉也没什么好刁难人的,帮着收拾收拾把人送走,自己一转身就像洩气的皮球一样整个人瘫在沙发上连动也不想动。
  准备好那么多的说词打水漂,本来还觉得蒋成城有那么一丁点在乎她,看来也只是假象罢了。
  这一晚她没回房睡,浑浑噩噩看了一整晚电视,直接就窝在沙发上,嗅着空气里淡淡的薄荷菸草味睡去。
  隔天一早她是让温海洋的电话给吵醒的。
  一如既往的温柔嗓音在电话那一头问:“需要我去帮忙搬家吗?”
  像是个先知一样。?戴拉拉堵在胸口的憋屈突然像是大坝溃堤,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这一哭就一发不可收拾。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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