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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声小舅子喊到戴荃心里去,他把手里的包往蒋成城手里塞,也跟着看看上头,压低声音说,“我姊啊,别看她表面一副很清冷、什么都不在意、什么都很行的模样,其实她是高敏人种,难过、生气都往心里放,因为她不信任人,但她也有罩门,她怕黑、怕蟑螂、怕看鬼片,还有,很心软,她嘴里可能说不管你,但只要用苦肉计,她马上就心软,真的,我从小到大坑她很多次了,屡试不爽,
  蒋成城挑眉,似乎很受用,用力拍拍戴荃的肩膀,“小舅子,今天遇见你是我幸运,以后保持联络,年底跨年演唱会我一定留你一份。”
  蒋成城在圈内遇过很多能言善道的人,但就没一个跟戴荃一样有本事能将人出卖得乾乾净净,他在上楼的时候一直重复刚刚未来小舅子的话,做了一些心理建设,在开门前先正了正脸色,换上一张愁容再慢吞吞开锁。
  果然戴拉拉早就一脸紧张等在门前,看到他回来,表情欲言又止,想问又不敢问,牙齿咬着泛白的唇,看起来有些可怜兮兮。
  蒋成城朝她勉强笑了笑,什么也不说就先走进浴室洗了澡,出了浴室时她还是以同样的动作站在那,眼睛里一片氤氳水雾,似乎他再不说话,她就会当场哭给他看。
  蒋成城心里面挣扎片刻,决定缓缓状况,“那个,今天也没什么事,就是记者打来的电话多,所以我擅作主张帮你弄个新门号,省得麻烦。”
  戴拉拉握着手机,本来还觉得不必要,可是想他应付了一天还有心思想到她种种不便,更加握紧了手里的东西。
  这样交换彼此的物品,就像是交换信物一样,在她心中有了相当仪式感。
  她把煮好的宵夜端到他面前,吸吸鼻子说,“吃一点吧,今天不要上课了,早点休息。”
  蒋成城接过盘子,漆黑的眸子里有什么在流淌,突然他蹲下身,抱住小腿,一脸痛苦。
  戴拉拉心一惊,快步走向他,蹲下来查看,“怎么了?”
  “没事,今天录一个街舞竞赛的节目,做了些示范动作没热好身,现在小腿抽筋了。”
  戴拉拉一听也管不了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火急火燎拉着他到沙发坐下,自己跪坐在地上,直接就上手。
  “热身没做好,跳多好都是白搭,你自己也是专业出身的,怎么还不知道。”
  “今天太混乱,一时忘了。”
  她的双手柔软贴在他的腿上颇让人心荡神驰,蒋成城声音暗哑,目光紧紧盯着她的眉睫,看得入神。
  他是心术不正,看在戴拉拉眼里却全然是另一番心思。
  平日里蒋成城虽然不至于是话癆,但在她面前总是滔滔不绝,曾几何时看过他闭嘴高冷的模样。
  眼下他把右手肘靠在沙发上撑着头,低垂着眸子,一身的疲惫跟倦容,往日热络的气息收敛许多,换上周身的冷静与自制。
  一个人会突然转性肯定是碰到事情了,戴拉拉不用问也知道是哪些鸟事,一想她心里面愧疚更重,手上的动作慢慢挪到他肩膀,就着穴道的位置开始轻轻按压。
  此时无声胜有声的境界让蒋成城低头掐着眉间才能止笑,果然戴小弟很了解自家姊姊,要她服软,就是要装弱势。
  他这人本来就很能屈能伸,如果早知道这样可以更亲近,当他一知道自己对她有想法时,就该办成流浪猫狗蹲在路边等着她捡,说不定现在进度超前。
  可惜啊可惜,千金难买早知道。
  但蒋成城不知道,虽然进度缓慢,但他这模样也彻底激发了戴拉拉久违的母爱爆发,她到厨房又给他切了水果,在一旁盯着他吃完,又把人拉到房间里,逼着他躺在床上,慢慢用精油给他拉筋伸展,一面自顾自说,“这件事情我不知道会拖延多久,但我觉得不会这么简单就被盖过,明天我就去找魏律师,让他对杂志发个律师函什么的,然后澄清我跟你之间的关係。”
  蒋成城一听还得了,马上弹起来扯住她的手,“不用了,你越澄清越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放着就好,不要多说话。”
  戴拉拉微微一愣,对他的行为满头雾水,“别人不都是第一时间澄清吗?你干嘛要放着。”
  蒋成城呼吸一窒,眼神慢慢游移到天花板,不好说演艺圈有个不成文法则,如果真的没有就发函,如果有什么就沉默,他这是为了以后铺路,当然要沉默是金,不过这件事不能对戴拉拉解释,说出来会被打死。
  “说话啊,蒋成城。”
  戴拉拉扯着他的手,他立刻闭上眼一脸痛苦,一手搭在眼睛上说,“手臂今天也扭了一下,大姐,饶了我吧。”
  多事之秋还受伤,戴拉拉也于心不忍,把被子拉在他身上盖好,打算再去拿一条毛巾过来替他热敷,只是才起身要走,一隻手突然就被拉住。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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