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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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室高涨的硝烟总算收势,只余此起彼伏的低.喘。
  贺纶微微收紧了臂膀,拥着怀中娇娜盈盈的小女人,任由她踉跄着后退,瘫坐而下,他顺势单膝微抬,一腿跪在榻沿,一手撑在她身后的靠背,偏头落下滚.烫的深(谐)吻。
  一旦她欲开口争辩,他就吻的更紧。待得放弃抵抗,方才松开。
  可一松开,她又挣扎,少不得就被重新堵住嘴。
  如此反复了三次,汤媛终于不再做无谓的挣扎。
  “是我的错,谁让我态度不好,语气不对。”贺纶抬起头,气喘吁吁道,“你不高兴大可以反驳,或者干脆不解释……”
  说到此处,他又迅速的堵住她的嘴,将那些即将破口而出的不理智的话儿吞下,直到确认她温顺了,愿意听他把话说完,贺纶才继续道,“却把从前的旧账翻开来,这又是何意?你说的那些事,发生在成亲以前,那时你对我没有半分感情。既然这样,我碰谁亲谁跟你有什么关系?我不会为此与你道歉。但你摸着自己的良心。”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心脏跳动的地方,“成了亲以后,我可曾在别的女人那里睡过一晚?可曾抬过哪位掌寝小妾?”
  他把最好的自己留给了她,此后一颗心再也装不下别人,难得这还不够?
  汤媛被他逼视的微微后仰,头顶传来男人的声音,“所以阿媛,不管你多占理,我都希望,今日是你最后一次提我从前的花花事儿。咱们就事论事。再提我可能就要翻脸。”
  难道她与贺缄就清白了?除了最后一步,恐怕什么都做过。但他有在婚后拿来刺过她吗?显然没有。
  “你误会了。”汤媛挡住他欺上前的双唇,一字一句的澄清,“我并非有意揭你往事。但以从前的事为例,确实有点不恰当,这点我道歉。可那只是一个例子。至少能看出你对男女之事的态度有多自私。阿蕴,你特别自私。”
  不止自私,还兼被害妄想症,在他眼里,仿佛全世界的男人都对她图谋不轨!
  自私?贺纶愣了下,哑然失笑,目光渐渐有点儿危险,不过受了此前的教训,他收敛很多,“你形容别人的词真‘风趣’,不过我现在有点忙,马上要入宫。你在驿馆等我,哪儿也不准去。老四居心叵测,你听着,我不准你再与他有一点联系。见徐太嫔的事儿,我来安排。”
  “不管你准不准,我都没打算与他有联系,不过你说话的语气委实令人……”她斟酌出了一个最恰当的词,“火、大。”
  “我也火大呢,却不敢与你喊。别再抱怨你出生不如我,或者我凭什么比你尊贵。至少你还能骑在我脖子上作威作福,我却要受你的窝囊气。”他稍稍用力,将她竖抱于怀中,拨开薄雾般的纱帐,大步迈向碧纱橱内,“别说了,我已经无条件投降。你先睡一会儿。总要睡饱了才有力气怼我,不是么?”说话的时候,他已经脱了她的衣裙。
  当,当,当,祭祀的钟声渐起,各位贵人陆续入宫。
  贺纶疾步离开正房,门口冯鑫早已等候多时,轻声道,“殿下,坐骑已经备好,现在是辰时初,不能再耽搁。”
  贺纶接过皮鞭,利落的翻身上马,朝着紫禁城的方向飞奔。章蓉蓉从另一侧追出来,但终究是落后于滚滚红尘之后,未能重新拉住他的手认错。
  与此同时,戴氏兄妹落脚的宅院,一片死寂。
  戴笙被眼前的血迹震的神魂俱颤,换成平日,自然是迅速撤退,能跑多快跑多快,但是他想起了妹妹,下一瞬就开始疯狂的寻找戴新月。
  越是靠近月娘的闺房,尸体就越多,戴笙的脑子一片空白,心脏几欲冲破胸、膛,连隐在角落的剑客都未察觉。
  “月娘!”他猛然撞开了妹妹的房门。
  只见戴新月一身素色的衫裙,满眼凄楚,纹丝不动的坐于绣墩,胳膊腿齐全,“哥哥,你总算回来了。咱们去给媛表妹认个错吧。”她对身形僵硬的戴笙道。
  就在戴笙的背后,不知何时闪现了两名灰衣男子,斗笠压得很低,看不清面容,手中各执长剑,一个指向他咽喉,一个抵住他背心。
  那边厢,贺缄踏着钟声迈出正殿,视线瞬间就捕捉到了立在玉石阶下的贺维。他意味深长的笑笑。从贺维同样意味深长的笑意,不难判断,今儿这个是真的。
  “四弟的命真大,这都能让你逃出来。听说你师父为了救你,被老五的人狠狠暗算了一把,你们不会是两败俱伤了吧?”贺缄含笑道。
  “托三哥的福,臣弟堪堪捡回一条薄命。”贺维恭恭敬敬的回道。
  贺缄扬了扬眉,“如此凶险,说来听听。”
  贺维便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去繁从简,一一讲述。
  贺缄目光越来越冷,阴沉道,“真没想到韦胜春还有这等心胸。”其实前世此子就不怎么好使唤,可惜因着距离贺纶太远的缘故,他竟没发现这二人的猫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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