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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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抱歉,这是一种夜游的鬼魅,最擅长蛊惑人心,根据人的所思所想来接话搭腔。方才一不留神,受了这东西的蛊惑,请将军恕罪。介泽爽快地把阁灵顶了替罪羊。
  后恒所有的感情像是一波涨起的潮忽然被叫了停,他溺在那海潮般的失望悲哀中,久久不吭声。
  介泽有些于心不忍,想要上前安慰,又害怕一个不小心彻底粉碎了后恒唯一的念想。
  此人长于自守,默认无语,眷养的思念平素蓄积在体内不使外泄,任其多年来潜滋暗长。
  后恒积压心底思念仓皇间被就这样被自己触发了,介泽惋惜着这人世间情深不寿的故事,心道:这乱世之中,饿殍遍地,百姓流离,他那故人怕是已经罹难了。
  除去这害人的鬼魅吧。良久,后恒轻飘飘地吐出这句话,驰马离开了。
  阁灵嘟囔:我不是什么孤魂野鬼,我是
  介泽快速将它封入自己携带的香囊里,心情也低落下去,他夹了夹马腹,道:西极,跟上。
  将军府从外面看简单朴素,根本不似一个位高权重的将军的府邸,倒像是那些告老隐居的文人住处。
  百年前,介泽曾见过一位开国功臣的府邸,连大门都是三间一启门的屋宇式,榔枋下安有雀替,三幅云之类的,不一而足。
  这样一比,眼前的将军府反倒让介泽顺心的多。
  门的两侧连只石狮子都没有,介泽要不是抬头看到铁画银钩的定远将军府几字,恐怕他还真不识这府邸是将军府。
  此次秋猎后恒没有带任何随从,这倒是可以理解。可是为何这大将军回府,居然没有奴仆迎接?
  介泽发现这位大将军身上真是疑点重重,让他兴会淋漓。
  后恒下马对介泽道:泽公子,到家了。
  介泽颔首示意,也下了马。
  一个老奴悄无声息地从里开了大门,又一路小跑着来牵介泽的马,后恒摆手,那老奴竟然一言不发地走了。
  走了?那老奴还真消失在附近的巷子中了。且不说将军回府只有一人迎接,这奴才方才不行礼法,一言不发地跑掉又是什么规矩?
  白牙,带西极去你那儿住。后恒回头看着西极,拍了拍黑马白牙。
  西极那家伙虽然是客,但仍然趾高气扬,带着一种东道主的气势。
  介泽无奈地看黑马殷勤地跟着西极走进了大门,然后道:将军府邸清简素淡的很啊,想必将军平日里也过得十分雅致。
  后恒道:我多年征战在外,不常回府,家中也无期功强近之亲,不需要太大的宅邸,的确清简些。
  二人进门后,后恒亲自阖上门。介泽观察大门两侧,才明白那老奴为何要走大门无东西两侧的耳房,守门人没有过夜处。
  他为何如此清简?钱财盈余又用作何处?又为何不纳妻室?
  怪不得成为了老皇帝的心头大患,这样一个人看起来无牵无挂无欲无求,而且精通六艺深得民心。
  待他举兵南下诛灭宵小后,没有妻儿族人的掣肘,他还会率宾归王吗?
  多疑的君王随时准备削兵夺权,海晏河清后,他何不拥兵自重自立为王?
  介泽阖眸片刻,再睁开时已经恢复了清明淡然。
  这府中除了正殿、册房、驼马处尽是一些台榭池塘曲径回廊。
  他当真是要做一个文雅散人吗?介泽与他在这回廊内兜兜转转,颇有疑惑。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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