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落进你心里 第33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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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琅易知道她这种偏执脾性,不给她问清楚是过不了关了的。但这种挥舞着皮带的模样,像个女王范,却叫他的大男子性情甚不愉悦。
  男人便挑起眉峰沉语道:“你想问就问。不过我要强调一句,我对她已经没有多余感觉,你问的话最好注意点分寸,别过界。免得都八百年过去的事了,再让我一遍复一遍地去回忆,你就不怕我回忆完对她旧情复燃?”
  唐鹭瞪一眼,舞了舞皮带说:“不行,为着我们日后的幸福生活,或者是各自海角天涯,必须都交代清楚。而且如果真没感觉,并不会因为被人问一遍就旧情复燃,除非你心里还有火没灭。那么正好,你继续去寻找你的火种,我也不拖着你,我去奋斗我自己的事业和幸福。”
  呵,余琅易冷冽地撇了下嘴角:“那媳妇儿就开始吧。问清楚你痛快我也舒坦,省得跟你做个暧,还跟偷情似的不光明!”
  唐鹭不理他话中的揶揄,稍理顺了思路,然后问道:“首先,你跟你前任也就是那个翟欣的关系,你们俩分手后多久联系一次。在和我谈期间,你是否经常和她联系,甚至还和她住一起,所以我才被阿姨说成了是三进去的?”
  说到“住一起”,她的声线都哆了一哆,实在无法描摹那个中情境。
  其实自从老爷子离去的那年后,他回来再和唐鹭一起,余琅易就没有想起过翟欣了。如果不是翟欣这次回来又找他的话,他的很多情愫都不会被勾带起来。
  而他后来发现,或许翟欣在他心里很早就淡化位置了,只是他潜意识里并未察知罢。毕竟明月光是高挂的,容易让人忽略了她日常的存在。当他生活的柴米油盐中,日日可捕捉见唐鹭的身影时,他的整颗心或就已被唐鹭充满了。
  余琅易蹙眉,慢条条地说:“我和她就当年有几分好感,说开始就开始,平平常常地处过。因为之前没谈过恋爱,心里对她的分量会比较重。她在国外求学上班,日常见不到人,和她分手后,只除了老爷子走的那年冬天,她回来想跟我和好,又劝我放弃,和她去国外生活。我跟她说我还要继续找人,所以没多余后续。”
  “后来就一直都是你唐鹭,没和她联系过。不知道周太出于什么,和她扯上联系,误会了几年。但我在g省这三年多找人,确实是她帮我瞒着,现在我也不好解释。事情等我结束这边后,会回去和他们说清,委屈也只这会儿委屈些,过后我会弥足补偿你。他们也定会接纳你,余家是个很和睦融洽的家庭,这个你不用担心!”
  他说着这些话,浓眉毅展,英俊五官立挺,身上散发一股与生俱来的自信与冷贵,气定神闲般的。
  让唐鹭在旁听着,莫名觉得彼此的距离被扯远。唐鹭不知何为和睦之家,她没有经历过,总对着别人和睦融洽的家庭,而有着莫须有的自省自怯感。
  而他,当年对翟欣说的理由则是“还要继续找人”,却非“我已经有女朋友。”
  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刚和唐鹭在一起恋爱的那年冬天吧。那年冬天记得很冷,他朋友圈发的老家东北大雪纷飞,白茫皑皑,而他回来后的有一段时间内,里衣的臂上都别着一条黑带。
  那段时间他似瘦了很多,尤其刚回来的几天,触手可摸到他清削的颜骨,每天晚上也都紧搂着唐鹭,把她的小脸护在他胸口睡着。那会儿唐鹭猜着他家里可能遇到了什么事,对他可不知多么温柔。
  虽然过年期间,她隐隐有过非常清晰的直觉,感觉两人要分手,她起初也只以为是他的家事,没想到却见了翟欣。
  所以,他彼时果然是不喜欢她的。男人原是可以把性与爱区分开来的动物,明明他那时回来后,把自己抵在浴室的瓷砖壁上无比用情,说“以后只要你不说,就一直这样,不分手。”可他在面对别的女人要求和好时,也只提到了要继续找人。
  唐鹭想起他们第二年过生日后看的电影,那时他也仍然是喜欢着翟欣的吧,否则眼神为何如斯迷离。
  她咬了咬牙,心薄凉薄凉的。但也知他从前确实对自己疏离,包括前段时间,在吵架之前她一直是这样认为的,所以没什么好置喙。
  唐鹭便继续问道:“可这次呢,阿姨的消息里说你上个月和这个月都还和她一起,说你们在一块儿住了,好好的。余琅易,阿姨既然如此为她申讨,可见是有理有据,不会空穴来风,你得给我解释清楚!”
  余琅易有点烦躁,但仍耐着心答说:“三月时她调回国内,听说我也在g市,就联系见了一面。我们在酒吧里坐着聊一会,后来就各回各家。她有在劝我放弃,别继续找,我说再想想。那天我十点多就回到家,还给你洗一桶衣服,你表扬了我,忘了?我如果真跟她一块住,我敢这么光明正大把你合照换成头像?不自找麻烦?”
  唐鹭当然记得,他与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她都镌刻于心。难得他特别温存的一天,破天荒还给她洗了衣物。而且当晚两人忽然打破之前每周两三次的规律,明明他前晚刚做过,那会儿又对她异常的劲烈和温柔,此后有一次还把套做破了。
  根据下午论坛搜的帖子内容,唐鹭已经知道,男人如果有做过什么,哪怕是心理层面上的,也会变得莫名殷勤或者大方或性裕旺盛。
  唐鹭捺着伤心,问道:“所以她是不是问了你,想再与你和好?所以你从那时候起,床事上就对我特别的卖力。只因为见了她,听了她的话,你心里起游移了对不?余琅易,其实你还是在意她的,你们那么纯粹的感情,从高中就有了意念,只因为已经和我在一起了,才觉得不愿去多想。”
  余琅易舒展的眉宇间,溢上了几分冷薄。他真特不喜欢这种被女人挥舞着皮带问话的感觉,跟审问似的,而且审问的内容又是他已经搁置下来、不愿再去回想的。或许这回想里包含着他太多伴随的执念,使他此刻才因旅游而放松的心境,又变得再度紧揪起来。
  男人挪了挪躺靠的枕头,浅淡地勾唇,有种被看穿的抵瞒:“随你怎么想。我次数少,听你前几天口气还有怨怪;我对你多卖力些,你又怀疑。唐鹭鹭,我只是个正常普通的一男人,你到底想要我怎样,直说?”
  唐鹭接不上他话,经验表明这样的话不能接,要不然又被他的三寸不烂之舌逐渐占据上风。
  她只继续套着他话道:“所以,上个月是你这些年第一次见她咯?那么月初我们吵架的半个月呢,有天晚上你挂我电话、不接我语音不回我信息,还关了机,你是不是也去见她了。回来看见我就烦我,和我吵架说分手,让别哔哔,全是你。”
  这女人的心思也紧密,发现她平日看着单纯简单好哄,实则一丢丢的细节都捕捉在她心里。
  余琅易瞒不住,没耐心,干脆全说了:“是见过她。那天晚上先去见了老猫说的人,见完不是要找的,心里颓靡,去到楼顶天台吹风。你电话打来,我心里正难受,让我说什么好,这些事我也没得和你说,只好挂了。后来她发消息问我在哪,我就随便回了一条,回完关机。没想到她不多久会到天台来,就又聊了几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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