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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时无言以对,只能默默的忍受媳妇秦氏的愤怒瞪眼。
  老侯爷还在继续说,罗棠笙暗掐了亲爹一把,忍不住喊,“爹,我让汀红烧了热水,要不您先去洗漱?”
  谢行俭吐出一口郁气,赶紧附和,老侯爷虎目往四下扫了一眼,见大家都往这边看,方知自己在门口说教谢行俭有些不合适。
  谢行俭毕竟不是罗郁卓,虽是女婿,但人家隔着亲呢,言语间还是要顾忌些,否则回头受罪的是自己女儿。
  老侯爷想通这点,笑眯眯的拿肩膀撞撞谢行俭肩膀,粗着嗓子道:“咱爷俩好久没喝一盅了,等会你收拾好来找老夫碰碰杯子。”
  说着,老侯爷就昂首阔步的进了驿站,徒留谢行俭在寒风中凌乱。
  崔娄秀正在大张旗鼓的追杀他呢,这时候喝酒闲聊合适吗?
  袁珮和漕营将士们说了几句话后,抬眸见谢行俭丧着一张脸,大步走过来。
  “听说你杀了南疆兵?”袁珮笑着问。
  “这事大人怎么知道?”谢行俭压低声音。
  袁珮伸出手掌握拳捂嘴咳嗽,谢行俭顺着袁珮的视线往后看,发现这几天跟在他身边的那个漕营将士,此刻正洋洋得意的跟兄弟们吹嘘南疆兵的不堪一击。
  “谢大人一脚踢过去,啧……”
  “然后呢?”
  漕营将士来了一招回旋踢,挑眉道:“没然后了啊,南疆兵被谢大人一脚给踢断气了。”
  四周顿起鼓掌喝彩声,还有好事的人吆喝谢行俭现场来一个。
  谢行俭脸红成四月间的桃花,袁珮笑过后偏头看谢行俭:“你进来,本官有话问你。”
  谢行俭瞬息回神,紧跟着袁珮的步伐踏进驿站,与他一起进屋的还有一直冷着脸的徐尧律。
  “你确定崔娄秀招募的南疆兵是海盗?”袁珮掀袍坐下,开门见山道。
  谢行俭点头,“是他们亲口承认的,下官在南疆调查到,三年前,海上最大海岛上藏匿的海盗一夜之间被崔娄秀一锅端了,这件事在南疆掀起轩然大波,下官猜想,那些被端的海盗窝应该就是南疆兵的大本营。”
  袁珮大怒:“南疆海盗常年骚扰渔民,崔娄秀简直胆大包天,身为地方父母官,竟敢跟作恶多端的海盗沆瀣一气!”
  谢行俭从南疆兵那里听到消息时,比袁珮更怒不可遏,所以才失手将南疆兵一脚踢死。
  “崔娄秀人呢?”缄默不语的徐尧律突然开口。
  “应该还在豫州。”
  说起这个,谢行俭觉得有必要提一提锁欲阁。
  “京华公子?”徐尧律紧拧的眉目舒展开,“端着明月清风,面貌尚且说的过去,但给人的感觉,有些小家子气。”
  “允之说的在理。”
  袁珮道,“我观那少年有皮有貌,面相委实不错,放眼整个淮安城恐怕也找不出几个能俊美过他的人,只可惜,那孩子底蕴不足,肚子里没货,相处起来甚没意思,何况身上的风尘气太满,只这一项,我就不太喜欢。”
  徐尧律笑了笑,显然十分同意袁珮的说法。
  谢行俭噎了一下,感慨少年不得两位大人待见之余,暗忖京华公子的外貌这么得人心吗?
  他跟少年长的七八分像,怎么从来没人夸他长的好。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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