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失(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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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风自认为祁阳山部的管辖之地根本不可能还有残余的魔族势力,但此次李仪却真真切切地被魔族人杀害于祁阳山附近。他甚至怀疑,会不会是那个跑掉的离疏和救他的那群魔族之人逃窜到了这附近?但是任凭这魔修法力再如何高深,在自己曾经坐镇布局的地盘上出没,怎么可能没有被捕捉到任何蛛丝马迹?
  世子待诏被魔族人杀害一事轰动了整个仙界,据说世子严风虽未流出一滴眼泪,但是好几天都没有说话。
  李仪的死改变了严风赴芷阳山坐镇除魔的计划,他带领祁阳山部的兵将在祁阳山周围地毯式地搜捕了很多天,但却一无所获,未搜寻到任何魔族人的踪迹。毫无收获的严风回到仙居山后,一直在雀桓宫内闭门不出,整日借酒浇愁。
  殷素听说这事后一直很担心严风,但又苦于没法名正言顺地去雀桓宫安慰他,只能困于文书阁内默默地替严风揪心。
  李仪死后,严风一直无法从那种难以化解的情绪之中走出来,困惑之余心中满满的憎恨,每天都会在心中发誓要杀掉所有的魔族人。赴芷阳山的计划被一推再推。
  严风在自己的雀桓宫内“日日花前常病酒”,醉酒后睡梦中总是会重现那个噩梦,每一次李仪临死前那张乌青扭曲的面容都会把他从梦中拖拽出来,严风被惊醒后总是会想到一个人,那人就是殷素。
  严风从未体验过这种因失去一个人而收获的痛楚,这痛楚就如同在战场上被利剑刺中身体一般的感觉,身体上的伤痛可以借麻药或仙法来缓解,但此时不知刺中了他身上哪个部位的痛却无药可医。
  这种折磨竟然就是曾被严风无数次不屑一顾和嗤之以鼻的世间情怀,他在伤痛之余徒增了许多的恐惧,脑中总是不经意闪现出一个念头:“若殷素也像李仪那样有一天忽然从自己身边消失,那该如何是好?”
  严风在这样的状态下苦撑了数日,越发地想念殷素,他感到自己若是再见不到殷素的话,人就快疯掉了。于是在又一个午夜梦回之后,严风按耐不住对殷素的思念,他离开了雀桓宫,来到文书阁外,化形了仙身后,穿墙而入文书阁。
  严风进入文书阁后,只是悄无声息地坐在殷素的寝塌旁看着她安睡,他感到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安心,心中那怅然若失的情绪会稍稍缓解一下。
  严风连着两天潜入文书阁都没有惊醒殷素。第三天,严风再一次来到殷素的寝塌旁,他刚立定没多久,忽然殷素竟似是有什么感应一般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虽然夜色昏暗,但她还是一眼就辨出了站在自己塌前的那人是严风,虽然有些吃惊,但一直以来对严风的担心在看到他的那一刻缓解了许多。
  殷素坐起了身,轻声对严风道:“殿下,你还好吧?”
  严风见殷素醒了,心中竟似有些欣慰,虽然他一开始并没有打算唤醒殷素,接着严风坐于殷素塌边,把她揽入怀中的同时说出了那句憋闷了好多天的话:“殷素,我好想你!”
  严风在痛失李仪后,就一直没有见到过殷素,今天总算是碰到她从睡梦中惊醒,那发酵了多日的思念之情在这一刻爆发,伤痛之中,他需要这个人的安慰。
  严风温热湿润的唇瓣紧贴上殷素那薄凉的双唇,他在亲吻殷素的同时,用手轻柔地抚摸着她垂肩的秀发,他的手游走到殷素颀长的脖颈处时,顺势褪去了她的衣衫。
  此时严风像是被什么东西点燃了,积蓄了多日的心中悲愤瞬间喷薄成一团火,燃烧着他的五脏六腑和四肢百骸,此刻的心境使他回想起那日在谷底时他把殷素抱在怀中时的感觉,但是那时远没有此时这般热烈与凶猛。
  他需要她,就在此时此刻,他血液中涌动的火,他身体中蓬勃而起的欲,寻到了能慰藉的方寸之地。
  交叠、缠绕与融合中,那激烈的情绪令严风暂时忘却了多日的痛楚,他呜咽中低唤着殷素的名字,感受着她的炽热与滚烫。此时的殷素已被严风的爱融化成虚无,忘记了最初的痛,绽放中她将面颊紧贴上严风的胸膛,眸中涌出了幸福的泪水。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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