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章(5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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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当然也没事,你若要去咱们就一起去。”
  柯其淳跟林森各自备了一把油纸伞,出门乘车,便先去冠家班走了一趟。
  因为接二连三的事故,原先热火朝天的众人也都有些偃旗息鼓,没了往日苦练的劲头,又因下雨,冠家班的弟子都懒懒地或坐在檐下,或躲在屋内斗牌。
  看见他们到了,便只冷漠地用眼神扫了过来。
  从苗可镌被害后,凶手怀疑跟武家班有关,他们虽然是清白的,但所谓的“兔死狐悲物伤其类”,大家听说傩戏班子里有杀人凶手,这话流传开来,谁管他们是冠家班还是武家班?同样都是给人怀疑、被人疏远的“同类”。
  何况官府至今还关着冠班主呢。
  本来荫廷侯府出事后,可以证明冠班主不是凶手,姑且可以放出来的。
  但荫廷侯满腔悲愤,非得找个出气的不可,他想若放走冠班主,凶手岂不又是大海捞针?故而他马上又有高论,他觉着凶手未必是武家班的人,毕竟把傩戏面具戴在芳姑娘脸上,更像是一种警告。
  也许,是因为自己叫知府大人捉拿了冠班主,所以冠班主的同伙余孽报仇的来了!
  毕竟真相未明,谁又能说得准呢。
  无奇走到放着行头的仓库中,此处虽发生过凶案,但班子里的行头多数还是放在这里,无奇看着那些形形色色的鬼面具,在大部分人的眼里,这些鬼面具看着有些狰狞可怖的,可在无奇看来,这不过是一张张无辜的脸。
  有罪的是背后那借用他们来作孽的人。
  她随手拿起一个青面獠牙的面具,却觉着极沉,不得不用双手捧着,放在面前往外看去,两只眼睛只能借着面具上眼睛处的镂空才能看清楚外头的情形。
  这样沉重又这样的憋闷,她可以想象若是演出的话,戴着这个,是何等的不便。
  正在打量,林森抬手把面具拿了过去,说道:“你玩什么不好,弄这个……你知不知道那天我跟柯大哥亲眼看见荫廷侯府的芳姑娘戴着那玩意,我现在心还不安着呢,你趁早别也这么做。”
  毕竟接连有两个人是这种戴着面具的死法了,林森竟起了忌讳,觉着无奇这样有些不吉利的。
  无奇点点头,知道他是好意。
  出了仓库,便问之前管家跟冠班主喝酒的地方,都挨个走了一趟。
  正要离开的时候,冠家班的一名弟子叫住了他们,语气不善地问:“你们是京城里新来的?”
  蔡采石道:“是啊,我们是清吏司的人。”
  冠家班那人把他跟无奇都看了一遍:“京城不是很多能人的吗,怎么却叫两个小孩过来胡闹。哼,指望你们,我们老班主怕是要死在牢房里了!”
  最后一句话透着气愤,周围几个人听见了,也纷纷道:“就是!根本靠不住,你们自己的人都死了……”
  林森见他说话不客气,又听这些人提起苗可镌,顿时动了怒:“你们说什么?”
  无奇探手制止了他,望着那发话的弟子道:“官府扣押嫌犯,本是律法有之,天公地道。但现在并无人证证明冠班主杀人,再行羁押已经不妥,稍后回知府衙门,我自会向知府禀明,冠班主今晚便会回来。”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冠家班弟子都惊呼起来:“你说什么?”
  “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他还是个孩子呢,必然是骗我们的!别信他!”
  无奇抬手。
  众人慢慢地停了下来,都看着她。
  无奇说道:“你们放心,官府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任何的杀人凶手,不管他杀的是谁,杀人者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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