卦师_3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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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是我神情不同以往,比较严肃,小王乖顺答了好。
  我把袋子拿在手中,走出去四处环顾了一周,没找到任何一个奇怪的人,连刚才的小女孩儿也走得连影子都看不见了。我坐在车里,当然没有回家。袋子上别着的纸,干干净净就写了我的名字。此事定然是指名道姓冲我而来,我就着那俩字解了下卦,是个损卦,动初九爻。凶中带小吉,行事必有损益,把握在自己,须含敬畏之心。初九变卦视为蒙。蒙昧当头,一如我如此的境地。前途如白雾罩路,不知深远。
  我将那经书拿出来,翻了一翻,想了想,干脆拍了几张照片。上面的字词确实比较繁复,看不明白是什么。就封面大约认出是,天玉什么龙。至于袋中镜子与头发,毋庸置疑,这必然是那时我在钱老板床下发现的那些了。这是何人得到,又是谁寄给我的。
  这是在警告我不要多管闲事?
  老子他妈的就管了。
  我阴沉着脸,从烟盒中抖了支烟出来,吸了两口,深深吐了口气。先来把这事捋一遍。镜子和头发当初是让赵泯交给钱老板的,至于这本经书,不用多想,一定就是那本让刘洪和朱豪皆因此丧命的书。换个角度来想,或许我很有可能会直面见到那个神秘的幕后之人。
  我给赵泯打电话,让他帮我联系钱老板,之前给他的镜子他给了谁。
  本来还想给爷爷打电话,号码拨一半被我按掉了,这事过于险诡,我还是不要再牵扯他老人家进来。想了想,给方皓打了电话,他信号不通,我就只能改成发短信,让他正好问下张道长,是否见过这本经书。
  我不知道那个黑衣人什么时候会寻上门来,只能尽可能把该通知的人通知了。
  赵泯很快回了我电话:“钱老板说那东西秽气被他丢了。怎么了黎哥。”
  我言简意赅和他说了这件事,又道:“他在哪,我去找他吧。”
  赵泯说好,很快又回过电话来说:“黎哥你在哪,我接你过去。”
  我看了下自己方位,想到早上出门前,脖子上那个乾坤通宝摘下来在床头,就说:“我回家一趟,你过会在我楼下等吧。”
  青天白日,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我暗道,那人动作应该没这么快。
  我返回公寓推开门,乍然听见一声水响。或许是我神经紧绷,被这突然而至的响声吓得不轻。过后才想到,可不是两点红在闹么。我凑过去一看,果然见它在水里游得欢快,估计是听到了开门声。乾隆通宝好好躺在我枕边,我过去将它拿起来,正想揣怀里,突然听见更大一声水响。
  一扭头,刷地一层冷汗就出来了。
  阳台关的好好的玻璃门上静静趴着两团黑影,蛰伏在那里。两点红颇有灵性,这忽然死寂的氛围让它极为不安,它躁动起来,在鱼缸里不停乱蹿。我也是见过这黑虫的速度的,一只尚且需要张道长布下归灵阵才能把它困住,何况是两只。而且这个头比我在朱豪家中见到的只大不小啊。他妈真是绝了,这人养的虫子是一只比一只大吧!
  我站在那不动,它们也就停在那不动。
  然后我挪了下脚尖。
  一只黑虫飞了起来。
  我:“……”
  这玻璃门应该还是挺牢固的,当初房东和我拍胸脯保证台风都刮不坏。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我侧目一看,是方警官打来的电话。一接通,却是张道长的声音。他们这么快就碰面了?我接通电话后喂了一声。眼睛盯着那黑虫没放松。
  “小黎师父?”张子青声音很沉稳,他说,“我已经看到你发给方皓的照片了。你别担心,我们这就过来。”
  我说:“我不担心。不过张道长你现在知道那虫子是什么了么?有没有克制的办法。”
  “那东西是魄虫,严格来说,不算昆虫。是古家人用秘法伺养的一种鬼物。既是鬼物,我就可以用桃木剑制它。”
  桃木剑是好,可惜我这里没有。
  我说:“还有什么别的简易的方法么?它应该不会破门而入的罢?”
  张道长似乎听出了些什么。电话被方皓拿了回去,他问:“你现在在哪?”
  我看着眼前蠢蠢欲动似乎要撞击玻璃门的魄虫,苦笑道:“在家里。和两个不请自来的家伙大眼瞪小眼。等你们过来,恐怕赶不及。”
  那头呼吸一下窒住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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