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回前尘旧事枉断肠,侬为君痴君(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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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不能怪到她身上。
  “今日是怎么了?”谢知真见他转头去吃另一侧,抬手抚了抚湿淋淋的轻薄布料,芳心急跳,气息紊乱,“可是谁给了你气受?”
  莫说宋家兄弟都是深谙待客之道的世家公子,有知晓内情的宋永沂在一旁看着,谢知方又是个八面玲珑的性子,想来也不至闹出甚么龃龉。
  可他做出这副模样,实在不太寻常。
  “姐姐关心我?”谢知方往上蹭了蹭,含住她的朱唇,舌尖在柔滑如丝绸的唇瓣上轻轻舔弄,一只大手探进衣襟,贴着滑腻的雪背揉捏。
  她不易察觉地僵了一僵,而这细微的反应,并没有逃过他的感知。
  手也跟着冷了冷,谢知方深吸一口气,压下想要进入她、占有她的强烈念头,翻了个身,从她玉体上下来,躺在外侧。
  旷了这么多时日,说不想要她是假的。
  可如今情况特殊,还是尊重些的好。
  姐姐是长情的人,性子又含蓄内敛,当年说得出要与那药店掌柜私定终身的话,可见极为心悦对方,这种情意又怎么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湮灭?
  若是教她知道……若是教她知道那人痴心不改,来一出文君夜奔,待事态闹到无法收场的地步,他是一剑斩去奸夫头颅,还是在她面前负气自尽呢?
  为今之计,只有看牢了她,不给她接触旧日心上人的机会。
  因着怕她触景伤情,想起些风花雪月的旧事,对他再度生出抵触之意,在这样敏感的时机和地点,他连碰她都不好碰的。
  少不得忍一忍了。
  谢知真有些意外,却又暗暗松了口气。
  她坐起身,理了理散乱的云鬓,轻抚弟弟袖摆上精致的竹叶,试探道:“到底是怎么了?如今连心里话都不同我说了么?”
  小时候,姐弟俩堪称无话不谈,怎么做了夫妻,反倒变得生分了呢?
  还是说,他纵有满腔心事,也不愿对她倾吐,单等着倒给金陵或是别处藏着的解语花?
  “没有的事,不过是喝多了酒,有些头痛。”谢知方闭着眼睛,拉住她的玉手按在额前,引她为自己揉按,“姐姐明日打算做甚么?我带你出去走走,打几件首饰,买几盒时兴的胭脂罢?”
  谢知真浅笑道:“过几日再说罢,明日和舅母们约好了一同听戏,怕是走不开。”
  “也好,我陪你一起。”谢知方在她手心亲了一口,翻身站起,“我去洗洗这通身的酒气,姐姐先睡罢。”
  翌日,用过早膳,宋家几兄弟派人来请谢知方,说是一同去马场挑选新进的汗血宝马。
  谢知方本待不去,奈何谢知真有些意动,说是想养匹温驯些的母马,带回金陵去,因此少不得换了衣裳,急匆匆出门。
  半个时辰后,宋永沂避开守在门口的小厮,走偏门进来。
  “你和阿堂到底在闹甚么?一个愁眉不展,一个疑神疑鬼,看得我满头雾水。”昨夜瞧着谢知方并不像喜新厌旧的样子,还有些走火入魔的征兆在里头,宋永沂百思不得其解,因此开门见山发问,“真妹妹,阿堂看你看得紧,我好不容易支开他一时半刻,时间紧迫,若有甚么我能为你做的,你直说便是。
  “不干他的事,是叁哥多想了。”谢知真只字不提和弟弟之间的问题,倒提起另一桩事,“明日是我母亲的冥寿,我用金纸折了许多莲花,想亲手烧给她,叁哥能不能陪我去趟浮玉山?”
  按理来说,姐弟二人的母亲应当葬在谢家祖坟,奈何当日宋谢两家闹得僵,宋敬又是个亦正亦邪的脾气,闯进谢家大闹了一通,竟将妹妹的尸首强抱出来,用价值连城的寒玉棺收敛,亲自送回江南安葬。
  谢韬要脸面,不好与他撕掳,只得捏着鼻子忍了,对外粉饰太平。
  因此,谢家葬的不过是个徒有其名的衣冠冢,饱纳天地灵气的浮玉山,才是芳魂栖息之所。
  宋永沂恍然大悟,自责道:“我只记得姑母的忌辰,却把冥寿忘了,该死该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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