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回气恹恹病来如山倒,情暗暗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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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着鬼面的男人抱着昏迷的谢知真走进她的闺房,不但没有松手之意,反而踹掉靴子,抬脚往床上爬。
  枇杷和青梅吓得面无人色,又畏于太子的权势,只得跪在地上哀告求饶,请他高抬贵手,放过自家小姐。
  谢知方颇有些得意地将姐姐抱坐在腿上,哑声道:“太子已为我和你家小姐赐了婚,未婚夫妻略出格些也没甚么,她哀恸过度,正是需要我照顾的时候,何必拘那些虚礼?便是你家夫人来了,我也是这般说。退一万步讲,即便我想放手,你们瞧瞧,她肯放开我吗?”
  枇杷和青梅分明瞧见谢知真一双藕臂紧紧缠在他脖颈间,不由面面相觑,满头雾水。
  她们被谢知方叁言两语赶出门,拿不定章程,只得悄悄去报谢夫人。
  这么会儿功夫,陛下中毒昏迷、二王发动兵变却被太子镇压的消息已经传了出来,众人心中清楚,太子顺位登基不过是迟早的事,难免各有计较。
  得知突然出现的鬼面男子手持太子的令牌,堂而皇之地宿在谢知真房里,谢夫人惊慌失措,乱了阵脚,既不敢贸贸然冲撞了贵人,又不忍放任他轻薄继女,左思右想,使人快马去请林煊相助。
  也是不巧,新皇将立,宁王和季温瑜的余孽却还没有清理干净,正是用人之际,太子连下数十道谕令,召刚正不阿的直臣们进宫议事,林煊也在其列。
  糊里糊涂地得了破格提拔与诸多赏赐,领了棘手的新差事,离宫之时,已是第二天的早上。
  这一夜,谢知方如获至宝,爱不释手。
  他捧着谢知真的脸儿亲了又亲,将乌云一般的发髻拆散,从发尾一路嗅到鬓角,温热的舌头搅进玲珑的耳廓里,将白皙如玉的肌肤舔成粉红色,涂满亮晶晶的口水。
  被他搅起的水声打扰,谢知真蹙起娥眉,勉强睁开美目瞧了他一眼,玉手不安地摸了摸他的脸颊,确定弟弟真真切切躺在身边,这才松了口气,继续伏在他怀里昏睡。
  谢知方浑身如火烧,一手横在她颈下,另一手搭在纤细的腰间,渐渐不满足于浅尝辄止的亲吻,舌头放肆地钻进她唇齿之间,抵着柔嫩的香舌勾挑逗弄,整具身体跃跃欲试着想要将她压在下面。
  “姐姐,我好热……”胯下的物事早就抬头,这会儿硬硬地硌在她腰间,他低喘着气不着痕迹地挺动了几下,拢了拢她被汗水打湿紧贴在白嫩肌肤上的青丝,“热得受不住……”
  谢知真睡不踏实,软软地推了推他,含糊地说出和他一样的话:“阿堂,我也好热……”
  谢知方难压心火,喉结不停滚动,口干舌燥地侧压着柔软的玉体,吸吮她口中的香唾,手指灵活地解开她腰间的衣带:“姐姐,把衣裳脱了就不热了,我帮你……”
  她的脸颊紧贴上他的脖颈,无力地抽泣了两声:“难受……”
  谢知方这才察觉出不对。
  许是因着突然松懈了心神,又或者是被他逼得太狠,她发起高热,肌肤滚烫,呼吸急促。
  几近沸腾的情欲快速冷却,缠在衣带中的手指僵了僵,默默收回去,他既心疼又愧疚地看着她烧得通红的脸,忍不住抬起手,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
  他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账。
  好不容易哄得谢知真松了手,他跌跌撞撞下床,高声唤丫鬟们去请郎中,为谢知真开方熬药。
  乌黑的汁子散发出浓烈的苦味,见谢知真紧闭牙关,怎么喂都喂不进去,谢知方劈手夺过药碗,仰头灌了一大口,当着众多下人的面,毫不避忌地吻上谢知真的檀口,一点一点哺喂给她。
  折腾到后半夜,谢知真终于睡得安稳了些。
  从辽东往南疆求援,再从南疆回长安救驾,这一路堪称日夜兼程,吃住都在马上,加之心里时时刻刻惦记着姐姐移情别恋的事,谢知方又何尝不累?
  方才心境激越,欲念升腾,还不觉得有甚么,这会儿后劲泛上来,他眼前发黑,头晕目眩,强撑着躺倒在姐姐身边,将她拥在怀里,抵着香软的后颈,睡得天昏地暗。
  他是被林煊一把扯到地上摔醒的。
  林煊听了谢夫人和丫鬟们的话,先入为主地将他认定为一个仗势欺人、色欲熏心的登徒子,这会儿看见他紧紧抱着谢知真,谢知真的衣裳和长发又有些凌乱,立时大怒,拽着他的两条腿拖下床。
  后脑勺重重撞上坚硬的地面,发出“砰”的一声,谢知方疼得龇牙咧嘴,揉了揉眼睛,尚未坐稳,带着杀气的长剑便抵上他的胸口。
  “口口声声说你有旨意,旨意在哪儿?拿出来我看看。”林煊怕吵醒谢知真,加之顾忌将立的新君,强压着火气没有一剑夺去他的性命,脸色黑如煤炭,声音冷得直掉冰渣子。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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