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回世态炎凉六月寒,雪中送炭三冬暖(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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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混头子想得口水都要流出来,见谢知方和和气气地笑了笑,心中一荡,伸出肥手就要摸他的脸,嘴里不干不净:“小美人,大爷疼你……嗷嗷嗷嗷嗷!”
  只见人比花娇的小美人毫不留情地徒手掰折他的手指,另一手收起伞骨,往他胯间要害处戳了一记。
  也不觉对方如何用力,可下体一阵剧痛袭来,鲜血哗啦啦湿透裤裆,浇了一地。
  夜色将至,雪中红梅,实在是良辰美景。
  见领头大哥倒地惨嚎不止,另外四个喽啰先是吃了一惊,紧接着便仗着人多,团团围住谢知方,掏出腰间凶器,对他呼喝胁迫,却偏偏没胆子冲上来。
  谢知方打了个哈欠,道:“天色不早,咱们速战速决罢,姐姐还等着我回去吃饭呢。”
  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他拍了拍干干净净的双手,自巷子里走出来,冷风拂动衣摆,说不尽的风流姿态。
  眼角余光瞥见姐姐亲绣的荷包上沾了两滴血迹,他狠狠皱眉,连忙半蹲在地,抓了把冰雪用力搓揉,见血痕难以消除,气得又拐回去,往横七竖八躺着的混混们身上补了几脚。
  这几日天气干燥,谢知真亲自煲了银耳莲子羹,又遣丫鬟买了几只冻梨,给弟弟做饭后甜品。
  屋子里地龙烧得旺,谢知方火力又足,索性脱去外袍,只穿一身单衣,大马金刀坐在软榻上,用刀子将冻梨切成小块,你一口我一口地喂姐姐吃。
  谢知真只用了两块,便不再贪凉,令丫鬟挑亮灯盏,专心看手中的话本。
  谢知方瞥了眼,见她读的是卓文君当垆卖酒的故事,正中他的心病,便试探道:“姐姐觉得和人相交时,对方的家世与出身重要么?”
  谢知真并未犹豫,缓缓摇头,笑道:“家世与出身只与投胎之时的运道有关,和品格并无关系,阿堂切不可学那等捧高踩低之人,趋炎附势,乱了心性。岂不闻仗义每从屠狗辈?市井之中,多的是快意恩仇的大丈夫。”
  她心性从容豁达,眼界开阔旷远,无形中点醒了谢知方。
  谢知方暗暗点头,顺手将姐姐新剪得的几朵精致窗花小心迭好,揣进怀里,打算回去之后贴在床榻对面的窗棂上,一睁眼便能看到。
  他笑道:“姐姐所言极是,小弟受教了。”
  次日,恰好是魏衡与孙泼皮约定的还钱之日。
  魏衡穷尽其法,也不过凑了二百余两银子,正发愁之际,谢知方不请自来,递给他叁百两银票。
  魏衡有些赧然,正待推拒,却听谢知方朗声道:“我知道魏兄是有大抱负之人,又有君子之节,若没有正经由头,是绝不肯收下这银子的。实不相瞒,我有一事相求,只有魏兄能助我,些微银两,算作一点谢礼。”
  魏衡观他神色不似作伪,问道:“谢公子所求何事?”
  “魏兄不知,我这人在衣食住行之事上颇为挑剔。外祖家的宅子虽大,天长日久,风吹雨淋,瞧着有些破败,尤其是这两日降下大雪,有雪无竹无梅,委实不美,就连喝酒都没有滋味。我有心请人主理修缮之事,重整园林,依山造景,引水迭石,却嫌那些管事们的品味太过庸俗,思来想去,只有魏兄这样的妙人方能懂我知我,化腐朽为神奇,只不知魏兄肯不肯拨冗相助?”谢知方真心助他,便扮起全套行头,将这折戏唱得漂漂亮亮,给足对方脸面。
  除此之外,将他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更方便全方位地了解他的品行,也省得自个儿风里来雪里去,冒着被猥琐汉子劫财劫色的风险,饱受劳顿之苦。
  谢知方将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脸上的表情却格外天真,像极了不谙世事、人傻钱多的富贵小公子。
  沉吟半晌,魏衡终于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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