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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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归也只有暗暗叹气,不再多说此事。
  倒是兰心这晚见春归,拐弯抹角的打探:“嫂嫂还不肯说姜才人的秘辛?”
  “你这丫头,知道什么秘辛?”
  “好端端的小皇孙,居然成了秦王害命夺子,可秦王为何做这事?”
  “就不能是秦王意图谋逆,生怕皇上因为皇孙夭折加重疾症,有损他的计划才有意相瞒么?”
  “皇上可不仅仅一个皇孙,就莫说皇长孙了,便是太子殿下也已经有了嫡长子,何至于为了秦王府一个庶孙的夭折加重疾症?”
  春归笑了:“真难得,二妹妹竟然能梳通这背后的疑点,不过二妹妹,你既然这般智慧,还当谨记有些疑点只能心照不宣。”
  兰心想了一想,竟叹了口气:“罢了,这事横竖与我家无关,我也懒得再参详了。”
  “是啊,二妹妹如今牵挂应当是,转眼大比,周小郎于秋闱名次如何,这才是和二
  妹妹息息相关的事。”
  兰心竟白了春归一眼:“他便是落了榜,也只怪考官没有伯乐之能,且不当官有不当官的好处,别像大哥一样,年纪轻轻就落得满肩重任,嫂嫂带我们来息生馆消暑,大哥却因官职在身只能留在内城,单望着沐假才能赶来京郊,住一晚,次日下昼就得急匆匆的赶回去,想来有什么趣,大哥那点子俸禄还不够我买胭脂水粉呢!”
  春归:……
  很好,有生之年,居然能见小姑子终于开始嫌弃她亲爱的兄长了,赵大爷地位堪忧,究其根本,竟然是因为俸禄太低。
  但春归有意捉弄小姑子,咳了咳一本正经说道:“你家兄长,好歹是朝廷的二品大员,赚的俸禄也就那样儿,周小郎哪怕是明年春闱中了状元,也得实打实从七品官历练,俸禄只有更可怜的,我们金尊玉贵的二姑娘,看来得从而今起就该习惯节衣缩食了,否则日后莫说胭脂水粉,恐怕便连一日三餐都难以为继。”
  兰心笑靥若花:“嫂嫂可别吓唬我,我要是出嫁,大哥大嫂难道还能刻薄我的嫁妆不成?谁指望靠朝廷的俸禄养活了?横竖我可指望着既然投生在个大富大贵的娘家,光靠自己的妆奁就能衣食无忧,我本家如此财大气粗,别说好歹也算嫁去世族,便是嫁给个庄稼户,也不用为了柴米油盐发愁!”
  好个财大气粗的小姑子,春归彻底无言以对。
  待几日之后,兰庭的休沐日,春归特意把小姑子的言论提了一提,兰庭也是失笑:“说二妹妹知事了吧,结果后头那话又如此的荒唐,她就不知若无生财之法,金山银山也能坐吃山空的道理?可要说她仍不知事吧,她又能参透秦王府那件秘辛的蹊跷处,简直让我一听,都觉难以置信。”
  春归白了兰庭一眼:“你这当哥哥的,听话听音,分明是二妹妹恨嫁,拐弯抹角的提醒咱们,不管周小郎这回大比如何,上榜还是落第,她都得嫁了,嫁妆赶紧准备起来吧,否则岂不辜负了财大气粗的名声。”
  兰庭刚往嘴里丢了一颗蜜饯,险些没被春归这番提醒给噎着。
  他家妹子就如此恨嫁么?
  “赵大爷,皇上的身子可不大好,要是……国丧可又得耽搁婚嫁了!”春归简直恨铁不成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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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88章 秋闱大比
  一国君帝崩逝,若无特殊旨令,正常情况下市井百姓一年内都要禁止嫁娶,王公贵族更是得禁戒三载不行宴庆,要是盲婚哑嫁的婚姻,兰心大不至于如此着急,可她和周杰序是两情相悦,若为此耽延三载完婚确然有些煎熬,春归倒是体谅小姑子这番恨嫁的心情,只兰庭听了却未免觉得心塞。
  “我说女生外向吧,辉辉当日还替二妹妹辩解,便是再等上三载,她也未够双十,多的是时间和周家子长相厮守,怎就半点不珍惜在自家的闺阁光阴?也难怪叶兄刚刚喜得千金,就发愁把女儿当掌上明珠娇养日后也不知便宜那家的臭小子,而今就听不得出嫁两字了,我如今可算体会到叶兄的心情。”
  叶万顷其实已经是第二回 喜当爹了,如今膝下可谓是子女双全,就等着今秋大比若能考中举人,明年春闱又一举金榜题名,他便是活脱脱的人生赢家,好笑的是有回他一个好友,喝酒上了头,便提出要预定叶万顷的掌上明珠做未来儿媳,把叶万顷酒都吓醒了,意识到自家闺女尚且还在牙牙学语,不想已被“居心不良”者觑觎,好端端的日子就开始无故寻愁觅恨,两日前冯娘子来息生馆串门儿,还说起她家相公发愁女儿养大了难免会嫁人的糗事,春归跟着笑了一场,没想到转眼连兰庭都被叶“老爹”给感染了。
  “家家女儿都一直娇养深闺不舍得嫁去别家为妇,天底下的儿郎们可都得打光棍儿,女生不外向,叶郎到哪儿去寻冯娘这样的良伴佳侣,媳妇都娶不上,也就不愁掌上明珠有朝一日难免成别家人了,便连迳勿,自己忘了那年在江南时开导二妹妹的话?这可好,二妹妹舍得下父母兄长了,迳勿自个儿倒耿耿于怀起来,这是不是自相矛盾呢?”
  兰庭瞅着春归把盛了沉香水的一只乌陶瓯置于香灶上,就将人环腰带进怀里,从肩后贴了耳鬓,便忍不住眼角上挑:“不说旁人,单论辉辉,也多得是嫁的我这好儿郎,否则岳丈怕宁肯接了辉辉家去也不容别的浮浪之徒玷辱委屈了自家掌上明珠的,我不是也想再多考察周家子些年,才好评定他究竟够不够格为我妹婿么。”
  春归但觉一边耳鬓又热又痒,连带着耳洞里都烫得慌,也看不见兰庭这时的神色,只伸手往他发髻上抓了一把:“大爷而今自夸起来是越发不觉脸红了,我看周小郎至少一点比大爷强,便是深藏若虚。”
  “别胡乱夸人。”兰庭这才放开春归的腰,又扳着她的肩膀让她转过身来,垂眼看她光洁饱满的额头,修叶般舒展的秀眉,黑漆漆的眼珠里有自己隐约的影像,面若初春梨花色,唇比三月檀樱香。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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