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节(3 / 4)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

  童延大惊,又有几分怅然,老太太?
  心里却恍惚记着一件事儿,他今天,是不是还得想法子应付姓黄的?
  那衣服上的泥点子,是他昨晚在医院追聂铮时被车溅的。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到底哪个是梦?眼前这个,还是他跟聂铮的五年?
  童延立刻翻身从床上跳起来,卧槽,别告诉他跟聂铮走了那么长一遭,全都是梦。
  他急得在屋子里打转,心焦似火,总觉得是谁在他过不去,转瞬,冲出屋子,朝院子大门跑过去。
  可那院门紧紧合着,童艳艳在身后拉住他,睁大的眼睛居然透出几分狰狞,“你去哪?这儿才是你该待的地方,别出去了。”
  不是,这不是他妈。
  童延用力掀开女人的手,嘶吼出声,“让他滚!”
  身子猛地一抖,童延猝然睁开眼睛,没有起墙皮的天花板,头顶是露了木梁的精致斜坡屋顶。他背上冷汗涔涔,缩紧的手握住了另外一只手,耳边是男人低沉的声线,“醒了?”
  童延心脏跳得很急,望着男人深陷的眼窝,呼吸才逐渐平复,他忙不迭地点头。很奇怪,他头不晕不疼了,腰腿也没那么酸痛了,只是,身子还有些无力。像是那几个梦散去,他什么都好了。
  他看见自己手背上胶布贴着棉球,显然是打过针。
  得了,眼下就是药性发作,他感冒好了些,根本没有什么怪力乱神。
  他对聂铮笑了下,“我饿了,想吃东西?”
  于是,这顿饭,童延又是在房间里吃的,挺大碗的粥,他接连喝两碗。
  填饱肚子,他冲了个澡,也不想正儿八经穿衣,就套了身浴袍,盘腿坐在床上。
  聂铮给他递了杯水,他一口气喝完,男人放好杯子,拖了把椅子在床侧坐下来。
  一直望着男人落座,童延身子斜倚床头,侧躺下去,笑着说:“我刚才做了个梦,梦见咱俩这一遭全是我做的梦。”
  童延刚才昏睡时一直在说胡话,显然是精神压力大。想着童延被自己藏了十来天,聂铮安抚道:“马上就结束了。”
  是的,一切都要结束了,今晚就是丧钟敲响的时候。谁的丧钟?当然是赵老暗中埋下的爪牙。
  童延却依然在意那个梦,问:“要是再来一次,我再退回到跟你不认识的那一步,你说,咱俩还能走到一块儿吗?”
  这个问题对于聂铮来说不需要思考,聂铮很坦诚。
  他眼神灼灼地望着童延泛着水光的双眼,说:“人跟人相遇,偶然的成分挺大,但相遇后,能走到一起,应该是必然。”
  这话童延爱听,这就是说,就算他跟聂铮的关系被清空一百次,只要他还能找到聂铮,他们就还能在一起。
  可是,为什么是他?不是别人,只能是他。
  有个问题,他跟聂铮调笑时问过不止一次,但童延这次是认真的。他眼光一瞬不瞬地跟男人对私,“你喜欢我什么呢?”为什么,他就是必然?
  聂铮也是许久没见童延,虽然,每天都通话,可面对面的感觉终究不一样。
  凝视童延线条优美的脸庞,他干脆正儿八经地开了个玩笑,“脸!”
  童延哪是能吃亏的个性,即使明知男人是玩笑,也不干了,眼睛一瞪,“快问我同样的问题。”
  聂铮微微笑,明知故问,“什么问题?” ↑返回顶部↑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