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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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身下的魏钰,看着我名义上的妻子,我法律意义上和我签订了婚姻契约的女士,我曾经决定过幻想过,与我共度余生的人。
  甚至此时此刻,我依然会因为和她四目相接而从心底泛起一种柔情,一种如决定求婚的那晚,想要将我余生的全部温柔尽数献给她,将她前半生所遭遇的阴霾用我力所能及的全部所吹散的决心。
  这种情感,是我今生第一次。
  甚至于我此刻,都不愿去对她有一丝的怨怼,连哪怕一丝的恨意也不想对她产生,我只是恨我自己,为什么前几天还给予我甜蜜到发晕的生活,能在一瞬变成眼前这样的局面。
  魏钰穿着婚纱出现在我眼前的那一刻,我牵着她的手在牧师前交换誓言时她笑意盈盈看着我的那一刻,交换戒指的那一刻,现在想来都仿佛只是过去了一秒而已。
  我只是不能接受,本来已经紧握的快乐,为什么突然就变成了一场算计了整整两年的谎言。
  我舍不得恨她,我只是恨我自己。
  或许如果再早两年遇到她,再对她好一些,我能不能化解她那些刻骨的恨?如果再早一些,高中那时就发现她是如此值得被爱的人,这更长久的岁月,能否用我单方面的日渐沉沦来替换掉这些年她日复一日的怨?
  现实不会给我机会去寻找这个答案,此刻更多的是无力,我憎恨于自己这两年对她的治愈,原来比起她的报复,依旧如此微不足道。
  心口像是被屋外的狂风紧攥,每一次风吹打树叶节奏配合着魏钰此时看向我冷漠戒备的眼神,亦是在我心口扎刀,一寸更深一寸,刀刀入骨。
  我几乎是以卑微乞求的姿态,说出那句我自己都未曾设想过有朝一日能从我口中讲出的问题:“那你为什么选择我?是不是我比起他人对你来说,到底还是有些不同?”
  魏钰笑了,冷笑时的她对我仿佛一个陌生人,讲话确实是一个尖酸刻薄:“纪勋你什么时候这么蠢了?都到这一步了你还问这个?你打游戏不也是哪把武器性价比高用哪个么,这种道理还需要我解释给你听?”
  是了。
  原因自我看到她在魏琨珸身下娇喘时便已想明了,她如此精明的女人,如此出色的调香师,怎么可能没有发觉我故意留在客厅的气味线索?
  其实我先到客厅时犹豫片刻依然选择久坐的那一刻,我真实的希翼,是希望她察觉后停下的。
  只要她选择放弃,只要她突然推开魏琨珸,甚至只要她有一瞬的犹豫,我都能当这一切只是命运的小小玩笑。
  可是她没有。
  她和我曾经无法忘却的,整个青春里魂牵梦绕的男人肆意欢合,那一个小时我没有伦理的冲击,没有关于魏琨珸久别重逢的激动,没有对魏琨珸哪怕一丝的怀恋——我只是难过。
  原来,我真的是被利用至尽后放弃的那一个。
  我知道我现在脸上的表情多难看,也知道我声音中的颤抖晦涩又难听,如同一只被抛弃的狗,在原主人屋前吠叫的可怜又丑陋。
  但人终究是人,我控制得了商业谈判时每个条款之后的运筹帷幄,控制得了大单出现危机时大脑高速运转之下的冷静解决,只是我控制不了的,是此刻心口如此清晰的刺痛。
  像是柠檬水持续挤入心头的伤口,又如撕烂的锦旗飘摇在风雨中,甚至有那么一刹那痛的我呼吸不畅。
  多情却被无情恼,感情这件事,我从高中毕业和魏琨珸决裂的那个夜晚,就知道是我强求不得的了。
  可偏巧,又看到了自己紧握拳头支撑在魏钰耳边的左手,婚戒在灯光的照耀下,正散发着微弱的光芒,记忆里婚礼上笑得灿烂幸福的魏钰,突然就与眼前眼神中满是厌恶的人重合。
  我满腹的伤心与埋怨,在这一瞬燃烧成了满腔怒火。我纪勋向来顺风顺水,从来没这样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何况对方还是我从未亏待,少有的问心无愧全心全意对待的人——魏钰凭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几乎是满含恨意的,一双手就轻松的钳制住魏钰的双手,另一双手虽靠理智收敛了一些力道,但仍旧大力的卡住了她的下颚,迫使她张开嘴,而后我几乎是整个人重压在她身上,强迫她的舌头与我交缠。
  她这次果然没能再咬我,在我身下连惊呼都连带着口水的咕啾声,柔软的身体虽奋力反抗,但终究力量差距悬殊,只能双腿无用的乱扭。
  好像倒也不是无用,她身体又软又滑,我捏着她纤细的手腕如同能轻易捏死一只兔子,心跳的脉搏尽数掌握在我手心中。身上散发着我再熟悉不过的体香,这一切让我突然多了一丝掌控欲的暴戾,再加上她反抗的扭动磨动着我的下身,竟立刻硬了。
  理智已消散不见,心理的愤恨和生理的需求双重刺激着我,我右手松开钳制住魏钰下巴的手,根本不经思索,一边收回这个惩罚意义的粗鲁的吻,一边单手粗暴的解开牛仔裤的扣子,连带着她的内裤一齐迅速地拉扯。
  魏钰惊惧地叫喊:“纪勋!你他妈疯了?!你放开我!你干什么!!”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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