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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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发生意外,他自然也是担心。
  其实在他眼里,张昱尧依然是个孩子,所谓雅人深致,一个有才情的人,骨子里生来风雅烂漫,内心有个理想化的角落。
  只不过,人各有造化。
  张昱尧是他亲眼看着,从鲜活一步步腐化的,但却又半生半腐,张昀生能做的是帮他维持这个状态,等哪天他彻底解放,或生或死。
  所幸,诸神垂怜。
  张愔愔同样还不能出院,但她情况好了许多,腿脚方便许多。
  她偶尔会给赵征然打电话,说点无关要紧的废话,好在他也耐心,有一次还问起她的病怎么样,张愔愔在那一刻有所触动。
  似乎前所未有,也仿佛似曾相识。
  这种感觉她在陈司诺身上也体验过,但没有这么深刻。
  这日她还是打过去,找他聊东聊西。
  在最后要收线前一刻,他忽然叫了她一声:“愔愔。”
  张愔愔一愣,摸摸右边耳垂问:“干什么?”
  “以后别打过来了。”
  张愔愔不当回事,问:“为什么?”
  “我要结婚了。”
  张愔愔猛怔住,脑子一段一段的空白,依着本能问:“你跟谁结婚啊?”
  “领导的女儿。”
  她泪眼下来却不自知,急急道:“为什么?你……你不是……你不喜欢棠棠了?你不是喜欢她么?你怎么这样啊?”
  “就这样吧。”
  她哭着喊:“长征……赵长征!赵征然!”
  张愔愔跑出病房,撞上了陈司诺,他手里拎着一袋水果,一起过来的还有於棠。她见到两个人,有一刻怔忪,接着倚着墙边蹲下来,天昏地暗。
  陈司诺第一次见她哭得这么伤心,他以为这个女孩没心没肺。
  於棠不明所以,一边询问一边安慰,她置之不理。
  走廊里实在太吵闹,最后陈司诺强行将她抱回病房,她躲在被子里抽抽搭搭,时不时伸手要纸巾,於棠给她递过去。
  她慢慢地自行稳定情绪,这才掀开被子坐起来,眼睛鼻子红肿不堪,泪痕鼻涕没有完全清理干净。
  於棠轻声喊她:“愔愔。”
  张愔愔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对她颤颤地哼一声,未料鼻孔呼出个小气泡。
  陈司诺看得好笑,别开了脸。
  张愔愔的情绪仍不高涨,她径自安静了一阵,问:“你们怎么来了?”
  於棠说:“对不起,一直没过来看你。”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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