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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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的那么多年里,他总是没有胆量去问他,那样的伤,那追魂箭将他射了三个对穿,后来究竟是怎么好的?缝合起来了吗?用了什么药?皮肉长起的时候,难熬不难熬?
  他的身上还带着那样可怕的伤,却要在笼斗场中跟妖兽搏命,供人取乐,他是怎么才活了下来?
  他那年才十九岁,个子猛长,身量却比如今的牧野还单薄些。
  他在最后还朝着他伸出了手,可他却亲眼看着他跌了下去,跌进了漫长无边的厄运里。
  这些他该如何才能忘了呢?
  他心中有事,虽有意遮掩,表现如常,中午回房车休息牧野却照样看了出来。他上午排的几场虽然大多是躺着,台词也很少,却反而比前几天费神许多,便索性赖到了他腿上小憩,怪可怜地说自己昨晚落枕了,今天脖子疼。
  温涯帮他揉了揉,说:那你就今晚好好睡在自己的枕头想想小男孩自从在他的床上安了家以后,每天晚上不论关灯时是什么姿势,最后准要把他整个拖过去牢牢抱住,他便觉一阵无奈好笑,方才的心绪被这么一岔果然给消散了大半。
  牧野半闭着眼睛捉住他的手,摸索到他的无名指根,凑到唇边亲了亲,等结婚了可以获准天天抱着你睡吗?
  温涯捂了他的眼睛,感受到他的睫毛像蝴蝶一样他的掌心扑扇,一阵酥麻的痒,一时无话,半晌才笑着叹气说:你啊。
  雨天阴凉,他的声音比往常低哑,认真得让人心颤,缓缓地叫他:温涯。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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