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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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忙点头,小鸡啄米一般,“嗯嗯,相公,那你应下我,你应下我。”
  “好,我应下你。下辈子,你还叫晓初,我一定,在你六岁的时候就找到你,再不放手。”
  泪滑落,落得他满怀,幸好,他看不到……
  ……
  夜深了,风呼啸,天寒地冻,牢中暖暖的鸳鸯被下,两人再不敢睡……
  “丫头,我听从夕兄说,你写了好多谱子给我,哼来听听。”
  “嗯,”她乖乖地点头,又道,“我从未写过这种曲子……你莫笑!”
  “好。”
  清凌凌的小声儿在怀中起,杜仲子从来都是山林水涧,小小玩趣,此刻却似一缕薄纱,那么轻,那么软,缠在他心上,相思,缠绵,小女儿的心思羞得无处诉,痴痴念郎,听得他心软如水,低头,“丫头……我齐天睿此生无憾,就是舍不得我的妻……”
  “相公,我跟你走,我跟你走……”
  “一起做鬼?”
  “不是你说,做了鬼又是夫妻……”
  他笑了,翻身,将她紧紧裹在怀中……
  ……
  天亮了……
  听着头顶厚重的牢门打开,哐啷啷的铁锁伴着嘈杂的脚步,一声声都似砸在心头,莞初死死地抱着他的腰,头都不肯抬,唇早已咬出了咸咸的血珠儿,也不知觉。
  一排火把照得通明,景同款款而来,依旧是昨日一身双金滚边的雪白箭袖,负手立在牢门前,“姐姐,出来吧。”
  齐天睿低头,握了她的肩,“丫头,听话。”
  “不……相公,我不!”
  眼看那泪水就要泛滥,一对人儿生离死别,景同咧了咧嘴,“哎呀,行了,分不开,就一起出来吧。”
  莞初哪里听得到,只管埋在他怀里,齐天睿愣了一下,“王爷,您说什么??”
  景同笑,身边跟着府衙典狱长粗声道,“齐天睿一案,现查明《金桥图》系肃王爷所赠,与窝藏犯官财产案并无牵涉,钦差大人亲自批赦。这是公文,你画个押,可以走了。”
  ……
  夫妻二人搀扶着出到府衙牢外,一夜狂风吹散了乌云,天放晴,日头高悬。齐天睿眼前一片白光,模模糊糊中看到许多人影聚拢来,听那声音,亲朋挚友皆在。
  只闻大哥齐天佑躬身道谢,“多谢王爷搭救,齐家老小感激不尽!”
  景同摆摆手,“将将给朝廷立了大功,却为着一幅破画就要砍头,天理何在?!莫说那画不是齐二叔拿的,就是他拿的又怎么样?为我大周存下这敢以自己身家性命保黎民苍生之人,这桩罪,本王顶了!”又转身看着齐天睿,“待我回宫奏明太后,干脆把这幅画给你要下,往后就是九州行的镇店之宝,如何?”
  齐天睿忙施礼,“草民不敢!”
  “有何不敢?一个贪官老匹夫能挂着炫耀,正经功臣倒不成了?冒了那么大的风险,险些倾家荡产、人头落地,赏了几亩田就了事,玄宗老人家都要气活了!”
  齐天睿闻言蹙了蹙眉,“王爷,这画是圣上御赐,王爷这么拦下,太后若是怪罪下来,恐连累王爷。”
  “放心。”说着,景同倾了身子,低声道,“我阿爸赐我瓦剌汗国金顶一字王时,为保我安危,太后也亲赐金牌。”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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