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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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禄刚开口门外就有人敲门打断了陈禄的话,是有下人煮了粥给柳阿继送来。
  “你看本王这记性,阿继怕是自醒来还没吃过东西吧?”陈禄和柳阿继说着,又喊让下人把粥端了进来。
  “王爷,喊巧蓉进来吧。”柳阿继说。她现在身子没有力气,还需要巧蓉来喂她喝粥。
  “不必了,爱妃,本王喂你喝粥。”陈禄知道柳阿继的意思,却笑眯眯地拒绝,自己端起碗饶了一勺粥放在嘴边吹凉,温柔地喂给柳阿继。
  柳阿继脊背一麻有些昏头转向,陈禄虽然平日也总爱把甜言蜜语挂在嘴边,可今日实在是殷勤的奇怪。她张开嘴喝下了嘴边的粥,莫名其妙地看向陈禄。
  陈禄却不理柳阿继的目光,耐心地一口一口味着柳阿继。
  直到柳阿继喝完一碗粥,陈禄把碗放到一旁,又净了手坐回柳阿继身边才突然说:“说起来这还是本王第一次这么伺候人呢。”
  “是妾唐突了。”柳阿继垂下眼帘说。
  “哪里关爱妃的事情,是本王累了你。本想你在本王身边一世荣华,有本王的宠爱傍身得个无忧无虑,现在看来倒是本王欠考虑,累得你灾祸不断。”陈禄的声音突然变得无比认真,难得心生感叹地说了心里话:“本王现在才知道,你当初为何突然反悔。阿继,你虽是一个女子,可这事上你看得比本王远。”
  柳阿继低着头,强忍着眼中的泪不要流下来。若是她前世早些明白这些道理,若是陈禄早些明白这些道理,前世他们何必走到那种地步?
  今生有缘却错过彼此,未尝不是好事。不到最后又哪里知道是良缘,还是孽缘?
  “都这个时候了,王爷还说这些。”柳阿继有些嗔怒地说。
  “是啊,事以至此多说无用。阿继,你要明白你已经是本王的女人了,便不管怎样心里都要有本王。”陈禄拉着柳阿继的手,看着女子白皙却明显操劳过的手轻声说。既然此生拉住了这双手,他便不会再放开。
  “那是自然。”柳阿继答道。前生她一直是这么想的,生是陈禄的人,死是陈禄的鬼。只是既然上天又给了她一次机会,难道还要她认命?明知前路是刀山火海,万丈深渊还要义无反顾地走下去?
  许是觉得话题太过沉重,陈禄不再说下去,而是说道:“铭儿的事自然不是你所为。”
  柳阿继不出声,安静的等着陈禄的下文。
  “这两天本王已经查清楚了,是烟雨买通了你的近身婢女,那丫头趁人不注意把染过水痘的小孩衣服放到了你的塌子下面。她们并不清楚你染过水痘,铭儿只是误伤她们真真想害得人是你。”
  陈禄说得,和柳阿继的猜测所差不远。
  “本王早就说过,把你身边的人都换成本王的人。那贱婢也是可恶,什么人不好偏偏要害你,还牵连了铭儿。”陈禄虽然埋怨,其实是为了掩饰心中恼怒,他曾数次承诺护柳阿继安稳,可他身边的女人却没有一个省心的,数次陷柳阿继于危难。
  喜欢的时候是爱妃爱妾,不喜欢的就变成了贱人,陈禄一向如此。男人三妻四妾实属平常,可能把内院弄得如此之乱,却不得不怪陈禄一向视女人于玩物,不肯平衡内院一味凭着喜好。只要不影响到他的宏图伟业,不受宠的姬妾之间哪怕闹出了人命他也不在意,正是陈禄的默许王府的后院才会争宠陷害不断。
  只是柳阿继自己,本身就是这'喜好'之一,自然无法开口多题。
  柳阿继猜出陈禄大半心思也不多说,只是问他烟雨如何处置了。
  提到烟雨陈禄虽然还是气不打一出来,只觉得那个贱人自打出现便一直打自己的脸,却还是耐着性子回答柳阿继的话。
  “那个贱人自然不能留,只是本王想让你出口气,要怎样处置全凭爱妃的意思。”说着,陈禄有叹了口气:“阿继,本王知道你一向心肠软,只是这烟雨实在罪大恶极,万万不能轻易饶了她!”
  陈禄却是多虑了,经历了这么多柳阿继就是豆腐做的心也变成了石头:“既然王爷这么说,就杀了她罢。”
  柳阿继的话倒是惊到了陈禄。烟雨该杀,陈禄却没想到柳阿继如此果断,像第一次看清柳阿继一样,陈禄认真打量柳阿继:“爱妃果真变了许多。”
  柳阿继这才发现自己刚才答应得太痛快了,不由改口:“妾恨得不是她害妾,只是她既然伤了铭儿,妾自然不会饶了她。”
  陈禄若有所思地点头:“那就杀了吧!”反正自打一开始陈禄就没打算留烟雨的命,现在没杀也只是为了给柳阿继一个交代。
  “妾实在不知,那烟雨为何陷害妾,即便妾打了她巴掌,正常也至于下此毒手?”柳阿继说。
  陈禄虽然也如此想,却说:“这贱婢心思狠辣,自然与常人不同。”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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