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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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流裳又气又好笑的道:“本宫主是不是只要见了模样稍微周正的男人,便要将他留下?青衣,这麽多年你怎生没有一点长进?”
  青衣嘟哝著道:“可是……那人都已经走了六年了,宫主也不必这麽死心眼,等也是等不回来的……”
  慕流裳原本带著笑的脸上,忽然神色一冷,连声音也冷历了起来:“青衣,你越来越没规矩了。是不是本宫主平日太娇纵你了,所以忘了自己的本分?”
  青衣极少见宫主发怒,见她脸上如罩寒霜,立刻吓得噤声不敢多言。自己也不是不知道宫主最恨人在她面前提气那人……可是,实在是忍不住为宫主感到不值得,天下间,难道宫主的眼内,再容不下第二个人了麽?
  那人毫不留情的弃宫主而去,已经整整六年了啊……
  慕流裳见她委委屈屈的低著头,不由放软了语气,叹了口气道:“你不明白……情之所锺,不是任谁都能替代的。”
  她与秦扣枕的交情也不过尔尔,这次会这麽痛快将“醉生梦死”借予他,也不过是在他身上,瞧到了当初自己的影子罢了。只是逝者如斯,有事东西,有些人,错过了不可回头,失去了便永远是失去了。
  所以,不要重蹈她的覆辙。
  慕流裳淡淡一笑,见秦扣枕一行人等,消失在了小经尽头,终於转身回宫。
  而此时的云纵,正坐在马车内,闭目养神。
  秦扣枕坐在离他稍远的地方,瞧著他发怔。云纵接受了他的建议,与他一同上京,暂时是不能回清风观,也不能去向皇上复命了。
  也,暂时留在了他身边。
  以瞑华圣教长老,李墨槐的身份。
  行了四五日,车队终於抵达了京城。苏遗水竟未领人追来,也不知秦扣枕弄了什麽手段,将他牵制住了。云纵坐在马车之内,微凉的风吹拂过他的鬓角,他隐隐约约觉得,自己正被牵涉到一个谜团之中,而这谜底,也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正自出神间,忽然听到耳边一个声音道:“到了。”
  云纵微微一惊,只见秦扣枕笑吟吟的望著他,意思是催促他下马车。云纵下了马车後,只见自己面前是一座大宅院,黑漆漆的大门上,金漆描著“高府”二字。他心里有些疑惑,秦扣枕却是自他身後上前,拉住他的手,就要带他进去。
  云纵一只手被他握住,眉头一皱,便要甩开。秦扣枕在他耳边低声道:“上君,如今你的身份是我教长老,亦是我最亲信之人,少不得要做出样子来给别人看。还请上君担待些。”
  云纵心想,这里都是你的人,一路上跟来的,却要做样子给谁看?却还是不由自主的回头看了一眼,只见秦扣枕手下一干人等,俱是必恭必敬的垂首立在後头,仿佛他真的便是那瞑华圣教的长老一般,一场戏倒真是做得十足。
  忽然听到大门打开的声音,有人迎了出来。云纵皱了皱眉,终究还是忍了下来,没有甩开秦扣枕的手。
  来人年约五十出头,身後还跟著两名家丁模样的下人,恭恭敬敬的向著秦扣枕行礼道:“少爷,一路辛苦了。”
  秦扣枕点点头,执著云纵的手,便率先进了大门。云纵一路进了宅子,但见其内十分宽阔,假山磷石,雕栏玉砌,布置得十分华丽,心想莫非这是秦扣枕在京城之内的别院?这麽大一座宅子,就落在天子眼皮底下,朝廷怎会毫无所知?
  入了大厅,秦扣枕在主位上坐下,云纵坐於他下首,其余人等便依次落座。下人奉上茶水後,秦扣枕开口道:“张伯,叫众人都过来吧。”
  张伯奉命下去了,片刻之後,一群家仆丫鬟鱼贯而入,黑压压一片跪在厅内。秦扣枕喝了口茶,不急不缓的道:“我长年在外,这次回来要多住些日子。外间要有人问起来,便说是你们家老爷来了位远房亲戚,暂借住段时日。”顿了顿,指著云纵道,“这位是我教新任的长老,姓李,以後他的吩咐就等於我的吩咐,你们要小心伺候,听明白了吗?”
  众人回了声“是”,秦扣枕挥挥手,便让他们退出去了。
  云纵听了他这番话,心内疑惑,心想这府里莫非还有另外一个主子?不然秦扣枕为何要吩咐下人,说他是他们家老爷的远房亲戚?
  仿佛瞧出了他心中所想一般,秦扣枕笑了笑,凑到他耳边道:“这宅子是我借别人的名义置下的,到了晚间,我再细说与你听。”
  云纵眉头微皱,又听秦扣枕道:“晚上恐有贵客来访,你先去房内休息一会儿,晚膳时我再叫你。”
  云纵怔了一下:“什麽贵客?”
  秦扣枕微微笑道:“是你认识的人,亦是叫我去赫阳山庄寻找证据之人。”
  云纵闻言不由一惊,看了秦扣枕两眼。他……竟然肯将那幕後之人的身份,告知於自己麽?这等机密之事,以秦扣枕历来小心谨慎的性子,除非是他极为信任之人,否则绝不会泄漏半点。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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