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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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目团队除了领头,几乎都是年轻人,他们中的大多数都体会不到杜登·刘隐藏的念头,毕竟他们的生命还有很长、很长。
  但有几位例外,游惑的母亲就是其中之一。她身体很差,像随时会熄的风中残烛,所以即便年轻,也能和杜登·刘感同身受。
  这几位例外的研究员成了杜登·刘隐藏理念的支持者,他们共享这个秘密,也共同死守这个秘密。他们每一位都在系统里留下了自己的“影子”,这些“影子”就成了后来的“s组”。
  等到这些人全部离世,系统已经有了框架和血肉,之后的工作就是调整和完善而已。
  吴骋最初接触这个项目可以追溯到很久以前,他作为医学方面的专家顾问,会帮忙解决相关问题,但并不插手设计。
  他真正参与进来其实是这几年,系统失控之后,他在军方的支持下介入进来,是负责善后的主要人员之一。
  因为在解决系统这件事上,外部人员几乎插不上手。一切外部的干扰都可能导致系统陷入自我封闭,彻底切断和现实的联系,变成一个独立维度下的独立空间。那样一来,里面的人就真的再也出不来了。
  所以才会有敢死队,才会有那些带着任务主动进入系统的人。
  吴骋每天要做的事情很多,但归根结底不过三件——
  保住无辜受害者;
  保住因为任务进入系统的军人;
  保住研究员。
  他们有一整套体系,可以查到任何一家医院入院的病人,也能远程提供帮助和治疗。
  通过这个,他们几乎找到了所有可能被拉入系统的人。
  那些在系统中死去的人,现实状况非常糟糕,几近于脑死亡。而吴骋的任务就是让他们活着,就算只有最微末的希望也好。
  据加护病房的主任说,情况最坏的那部分都在这家医院里,睡在特制的病房中,吴骋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过来一趟。
  但他们至今没有要清醒的迹象。
  游惑想过和吴医生再见面的场景,但他没想到对方会跟他道歉。
  吴骋说:“很惭愧,在给你做治疗的时候,我以很狭隘的想法揣度了你的立场。我们检测到你眼睛里的东西有过活跃的迹象,最后一次离得很近。我想当然地认为你跟系统依然是一体的,所以当时发现你失去记忆的时候,我们甚至有点庆幸,觉得少了一个麻烦人物。我们希望你不要再参与这件事,别成为绊脚石,所以骗你说那是训练受的伤,只字没提系统的事。”
  游惑安静地听完,说:“猜到了。道歉就算了,结果是好的就行。”
  吴骋长久地看着这个年轻人,忽然觉得更歉疚了。但他知道,这样气量的人并不会在意这点歉疚。他说:“我这次来,除了道歉,还想告诉你们一声,误入系统的考生共计26921人,加上监考和其他人员,一共28114人,全部都在我们的医疗覆盖范围内,一个都没有少。虽然其中一些状况很差,但我们会竭尽全力。”
  说完这句话,他看见面前这两位年轻人笑了一下,笑意并不深,却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味道。
  他看见那个叫秦究的人点了一下头,说:“挺好,那我们就算没白忙。”
  ***
  部队的审查持续了三个月,结束于春天。
  游惑为首的初始监考官队伍几乎全员合格。他们既是个人能力优秀的军人,又是系统的第一批入驻者,对各种训练和筛选机制烂熟于心,审查结束后直接被编成一支特殊队伍,负责各类国际军演前的能力集训。
  而秦究为首的敢死队顺利完成任务,审查结束后重新归队。
  那个曾经繁杂庞大的系统已经变成了“废墟一片”,所有设计资料和记录都收归于档,核心只剩下一盒程序盘,就存留在秦究所在的队伍里。
  季节轮转中,一切终于慢慢回到正轨,不过依然缺少了一些人。
  比如楚月。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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