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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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锦的异常反应只是那一瞬间,很快,她又恢复如常,看了傅承宣一眼:“承宣,你在说什么?”
  傅承宣定定的看着她,仿佛是要将她看透一般。
  下一刻,他收回目光站起身来,走出了几步背对着她。
  “前些日子我见到你拿到了兵部的令牌,所以能进入兵部对战车做手脚的只有你,战车虽然是我们造出,但是你绝不比我们少了解它们。你从不爱盛装打扮,即便是当日修俊馆开关的典礼上,你也未曾这般隆重过。我忍不住猜一猜,衣着繁复华丽,首饰复杂多样,对别的女人来说或许是更加能争妍斗丽,但是到了你这里,是不是就代表着更容易藏匿着你动手时候的暗器呢?”
  傅承宣倏地转过身,目光灼灼的看着陆锦,他三两步走过来,抓起陆锦放在桌上的首饰:“最重要的是,你现在是不是可以将这些还没来得及处理完的首饰拆开来,让我看看它的机括有多么的精密?又或是将这身衣裳打开来看看,里面有多少暗袋?”
  傅承宣走到陆锦面前跪坐下来,有些心痛的看着她:“长公主为什么派银心来监视你,你们之间又有什么样的秘密,到了今天,你也不肯对我说吗?这件事情之后,本没有什么值得低落,你却将自己关在这里这么久,可你真正担心长公主迁怒的原因,是什么?”
  陆锦没有看傅承宣。
  工房中安静的针落可闻,傅承宣因为一时情急,此番呼吸有些急促,将他此刻的激动情绪暴露无遗。
  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自己深爱的妻子,会有这样一番行径。那根本不是意外,绝不会是意外。她是国子监的博士,从认识她到现在,傅承宣从来没有看到哪一此她做事不会为自己留一条后路。学生的水平她会不清楚吗?战车的水平她会不了解吗?倘若真的是一场单纯的对阵,她只会比所有人都谨慎周到。
  “我曾想做一个能让你依靠的男人。却原来由始至终,你都对我隐瞒着这些事情。既然有所隐瞒,又何来信任和依靠?呵……阿锦,是不是要等到你动手失败,死的那一天,你才肯让我知道这件事情?”
  陆锦没有见过这样的傅承宣。
  从前的傅承宣,所有的情绪都是夸张而又真实的。生气的时候会暴怒,难过的时候会让人忍不住想要抱住他,紧张的时候会目不转睛的盯着你,开心的时候能将人抱起来转好几个大圈圈,放声大笑。但是此时此刻,他的情绪明明已经翻涌的一塌糊涂,却一次又一次的让自己平静下来。那既不是一种纯粹的怒火,也不是完全的压抑。
  陆锦这才望向他。
  “你方才说的话,有跟别人说过吗?”陆锦的声音有些低沉黯哑。
  傅承宣摇摇头。从他察觉到蛛丝马迹开始,一直忍着。
  陆锦伸手摸摸他的脸:“你猜到这些,是不是十分的恼怒我。”
  傅承宣一把抓住她的手:“比起恼怒,我更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一次陆锦没有抽回自己的手,她望向傅承宣,在片刻的沉默之后,当真开口了。
  “承宣,你可记得你先前说过,有关于公主和驸马的事情吗?”
  傅承宣一愣,点点头。他记得,驸马是一个难得的才子,当年与公主误打误撞相识,还成就了一段良缘佳话。可是驸马哪里都好,唯独身子不大好,成亲之后没有多久,驸马居然在宫中暴毙。
  陆锦的目光黯了黯,犹豫片刻,说道:“并非是我想要杀公主。只是我若不对公主下手,她便会逼着我对皇上下手。”
  此话一出,傅承宣如遭雷击,呆愣当场。他张着嘴愣了好一会儿,然后才回过神来:“你、你说什么?她……她要弑君!?”
  陆锦点点头:“宫中的权利纷争,总是十分的残忍血腥。其实驸马的死,根本就不是因为身体抱恙而暴病……是皇上杀了他。”
  傅承宣的指尖有些发凉:“你、你的意思是……她要报仇?”
  陆锦这一次没有隐瞒,一次性将所有的话都说完了。
  大公主和皇帝年幼之时,只是太后身边连个不得宠的孩子,而之所以能逃过那些肮脏的手段,除了太后和大公主舍身守护当时还是皇子的皇上,还有一个人,也在帮他们。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吴王。
  长公主几乎是不遗余力的帮了自己的弟弟登上王位,更有甚者,曾经有一段时间,虞衡的后宫尚无皇后,可有长公主在宫中,后宫便乱不了。
  直到长公主遇到当时还在国子监读书的驸马,周哲。周哲是当时国子监的寒门学生,却凭借国人的天赋和才情,一举夺魁,正式出现在皇帝眼中。而那时候,周哲已经与公主情投意合。
  周哲为人很有自己的一番看法啊,且极其顽固。在他偶然得知皇帝对一直以来扶持自己的亲叔叔吴王生了些罅隙之时,竟亲自觐见,为吴王说话。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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