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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到了,他侧侧身子,用猫遮住那片红。
  她能听到的,不只是天上的海鸥,远处的船鸣,他怀里的猫....
  还有蓝天白云,被绞杀的彻骨思念,热腾腾为他燃烧的心。
  “你好不好?”
  是她问的。
  蹲在他脚边,抚摸猫的脑袋。
  摸着摸着,又开始落泪。
  “你好不好?”
  又一遍,和以前一样,得不到回答就会一直问,倔的要死。
  顾随手臂撑额,声音从胸腔传过来。
  “不好。”
  他这么一说,又开始难受了。
  真的不好啊。
  他好爱任之初的,每天都不敢想她,趁着受伤才勉强原谅自己一小会儿,偷偷做个有她的梦。
  想着想着,有点哽咽了。
  “我很不好,任之初。”
  “我很想你。”
  他站起身,骨头咔咔响,像是陈旧的老自行车。
  听的任之初一阵心碎。
  他真的不好啊,哪儿哪儿都不好。就她看到的,外露的伤疤少说叁处。
  黑皮鞋端庄高贵,应该令人笔直坚挺,气宇轩昂的。
  可伤疤太丑了,衬的他有点孤单可怜。
  他起身,便是要来抱她。
  任之初没动,蹲在地上揉猫的脑袋。
  泪一滴一滴往下落,落到她手臂,落到干涩的地板。
  他就站在她跟前,缓缓蹲下,额角冒虚汗,却依旧将她抱紧。
  顾随一瞬间屏息,他日日夜夜闹不懂自己为何总是在幸福的时候才会想到她,后来时间久了,濒亡之际更是弥留念她。当时他就总想,要是她日夜卧在自己床边,或者怀里,他大概率心脏不会那么疼。
  他想,这大概就是爱情了。
  反正这辈子就只认她了,她爱或不爱都行。
  如果她不爱了,他就接着做英雄,死后长眠于父母脚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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