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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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缘鸢艺术团的事总是要交代一下的,这段日子闫连冲心里有鬼,不敢张扬,只说乔笋家里有事不能随团了,慰问团去了下一站成都,把乔笋留惠州了,说好了,等首长听够了戏,让她回北京去吧。
  乔笋本不知段霜晖今天来,只见得沁川拎了套衣服进来,叫她穿上,要说这沁川真是变态,天知道她这几天就只一件肚兜儿过活,这忽然能把衣服重新穿上,她还蛮不习惯,因为这衣服真是……忽然一听,段霜晖来了!她差点喜极而泣,一来,是想他,二来,沁川要放她走。
  不单放她走,沁川还亲自开了个吉普,送她去段霜晖那儿。
  这会儿段霜晖正在战士宿舍慰问,参观战士文化活动中心,军区领导多想让段霜晖提个字啊,但中央规定了,下基层不准随便题字。这倒好,他们想出个法子,搞了个小型书画活动,请一些会写字画画的人现场写画,让段霜晖“指点一二”。段霜晖的书法,军中是有名的,那一手瘦金体,何等风骨。段王爷几精,表面也不表现什么,只赞扬战士们多才多艺,不但没有提笔“指点一二”,还挑了两幅写得好的,说要带回去欣赏。你看,又委婉,又体面,还把战士们捧得高高。
  互相寒暄间,只见门外进来一人,瘦高而英俊,那不是沁川么?都知道宋段不合,这会子大家都静默了,谁也不敢多话。只见沁川规规矩矩走到段霜晖面前,一个标准的军礼,“首长好。”
  段霜晖淡淡回礼,脸上始终是微笑,“你好。听说最近接待事宜都由你操办,辛苦。”
  “首长在司令部亲自指导海上军演,百忙之中还能到咱们基层慰问看望战士,才真的辛苦。”沁川场面话说得不必其他人差,表面上也丝毫没有不恭敬的地方,“听闻首长志趣高雅,爱好我国著名传统文化之一,昆曲。恰好咱们这儿有个昆曲小演员,不知首长能不能指点指点。”
  说话间,沁川背后招招手,乔笋羞羞捏捏从门旁边小步移进来,一抬头,不管别人什么目光,她只看段霜晖。他跟所有人一样军装笔挺,站在人群中间还是那么显眼,对视间,他目光放软,也宠了,脸上的微笑变真了,带着点无可奈何和哭笑不得,仿佛在说:捣蛋鬼,你着了沁川小王.八.蛋的道儿了么,穿什么衣服来。
  乔笋穿了套军装。
  您还别说,她穿军装还蛮像模像样的,白白净净,头发全部向后梳起,清清爽爽,只是,他们这里哪有这样的女兵!一伙儿人眼睛都看直了,不知沁川哪里找来的小战士,有点眼熟,又不知道在那儿见过,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这……合适吗?
  合适得很嘞,段霜晖当下目光柔得不行了,这么几天不见,他何尝不想死她,无奈太忙,有时开会开到一两点,叫他怎么联系她?这个角度,也就只有沁川能看见他那目光,沁川背地里捏着拳头,早早知道他俩又一腿,真瞧见了,心里怎么老不是滋味?
  乔笋迟疑了许久,最后学着电视上的军人,立正!敬礼!“首长好!!”那声音清朗洪亮的哟~
  段霜晖忍住笑,点一点头。
  时至今日,乔笋才得以在段霜晖面前再次唱一段曲儿。
  她也不捡相思缠.绵的唱,偏唱一阕《长生殿》,好生哀怨,唱得段霜晖直想上去把她抱下来打几下——你这是在怨我么?几日不见你,你都胖了,可见生活安逸,还说哀怨。
  沁川才没那个雅兴,对咿咿呀呀的昆曲根本提不起兴趣,他站在人群后面,心里莫名烦躁,有恨,有酸,关着她那么久,每每他回去,她都像只小狗奔过来叫着“沁川沁川”,段霜晖一出现,她怎么看都没怎么看自己一眼。
  战士们的“才艺”展示完毕,慰问还在继续,中午了总得吃工作餐,结合中央“干部下基层,与战士们同吃同住”的号召,段霜晖的午餐就安排在大食堂,不搞包厢,不搞“小灶”,不搞特殊,他端着餐盘排队打饭打菜,战士们纷纷让位,请首长先来!但他摆一摆手,“大家平日里演练都很累了,前面的战士们我也不争,后面的我不让,就排这个位置,大家不要拘束。”
  气度!
  沁川瞥见乔笋站在圆柱后面,偷偷地笑。别人没在意,沁川时时刻刻盯着乔笋呢,他知道,乔笋在哪里,哪里就是段霜晖可能“出事儿”的地方,一定要时时留意。
  果不其然,段霜晖吃得不多,他哪里是真有心在用餐呢,转眼间,他就低调地朝着乔笋那个方向去了,两人也不说话,就是一前一后出了食堂。沁川赶紧跟上去,就见乔笋加快步伐,看样子是嫌大中午日头大的样子,其实,这姑娘一溜烟地跑去通信连女兵澡堂。
  部队一般有统一的洗澡时间,带队洗澡,大中午的,这种集体澡堂根本没人。她先进去,段霜晖还真敢跟进去。沁川在后面气得要命,心里什么难听的话都骂出来了,恨不得去弹药库拿个手雷扔进去,炸死这对x男女!尽管恨,沁川居然也跟进去,轻声站在一处,就听那边隔间里,乔笋这不要脸的,娇叫着“进来,进来嘛,我从见了你,就没干过,不信你摸,你摸摸……”段霜晖竟也由着她,嗓音低哑,“好好,我进去,我进去就再不出来,好吗……”“好!好!用力!呜呜……”“乖,笋儿,乖,转过来,转过来,我看看你。”“你看,你亲亲这儿……”“你这是要把我吸进去……”这两人,没有前戏,就像华北平原七八月的暴雨,激.情而猛烈,完全没边没形了!肉体碰撞的声音,女人的y叫,男人的粗喘,还有没皮没脸的y言.浪.语。
  沁川想到了,也没想到,刚才还不怒自威、简直代表新一代军人光辉形象的段部长此时军装扣子全开,皮带掉在地上,军裤、内裤褪至膝盖,女人近乎全.裸,白皙的腿缠着他精壮的腰,另一条则架在他肩头,压着肩章的金星,两.腿.之间的销.魂处,他的利剑狠狠进出,带出滴滴香.液,如两只丛林里的兽,狂放而不知节制。
  这场碰撞激烈而短促,是多日不见相思的宣泄,因此乔笋高c来得快,叫得压抑又带着哭腔,涌出的液体顺着段霜晖的大腿流下去,一些甚至溅在他小腹,强烈的内部抽搐和吸附挤压,段霜晖又怎么能够把持,又动了十来下就尽数缴械。两个人身上全是汗,还是抱在一起,难舍难分。
  沁川走出澡堂,深吸一口气,炎热的中午,他的背后丝丝寒意。他觉得不妙,方才听墙角时,自己竟然心如刀绞,原以为着是痛,没想到痛里还有酸,酸更多。那个叫着“沁川沁川”的乔笋,似乎离自己远去,抓都抓不住。
  这样不好,肚兜儿谁穿?以后还做不做肚兜?
  听墙角尚且如此难受,更别说近乎现场观摩。他不是在段霜晖的房间里安装了针孔摄像头吗?这种没有下限的事谁能想到呢。沁川是得手了,傍晚段霜晖慰问结束,乔笋确实在曲澈的默许下溜进去,那又是一番天雷地火,被针孔摄像头清清楚楚拍下来传到了沁川房里的监视器里,屏幕上,交.缠的男女身体,虽不经常变换但是总是契合的姿势,疯狂而激烈。这种事若没人看见,就总是神秘的,若这么清晰地被人看个一清二楚,就总有羞.耻的成分在里面。
  沁川看见,乔笋趴着睡了一会儿,又不安分起来。她凑过去,孩子一样撒娇地抱住段霜晖的脖子,在他耳边叽叽咕咕说些什么,段霜晖笑,手伸过去捏她的屁股,狠狠揪了一下,沁川猜想段霜晖又在佯骂她“小捣蛋”之类的。只见段霜晖起身,乔笋跟着起身,在那条被扔得远远的牛仔短裤里找出手机。
  他们要自拍?沁川不屑,要不要我把刚才录下来的复制一份给你们?臊死你段霜晖。
  才不是要自拍,人家乔笋开了秒表,干啥?她刚才悄悄问段霜晖,“你会折那种豆腐块被子吗?我要看你折被子。”
  她还真是会想一出是一出,段霜晖宠她,自然也由着她,她说要看他折被子,他就折。所以他起身,也不穿衣服,把刚才被他二人踢到地上的军绿色薄被捡起来,她还很不高兴,抢过来揉了好几下,弄得卷成一团才甘心,然后像短跑比赛事拿着发令枪的裁判,看着秒表,“预备——开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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