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成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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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则铭上任的第一天,熟悉了一下殿前司的下属,有些认识的也有些新面孔,他待人宽厚,诸多下属都松了口气。
  宽厚是一码事,该做的工作不能少做,陈则铭针对现在的宫中守备制度做了些变动,制度千千万,首先第一条不准殿前司的将领和在各地驻守的将领勾结。
  陈则铭发现段其义这个人本职工作做的尚可,可就是热衷于和之前的旧同僚、旧上司来往。人总有这种想法,若是得了富贵权位没让人看见那就相当于没有一样。
  上司如此,下属自然上行下效,一时之间殿前司竟然成为朝堂上的一个焦点,职位调动频繁。
  殿前司的将领不是不可以升迁贬谪,可频繁的调动就像是矾水,渐渐的殿前司的铜墙铁壁腐蚀出一个洞来。
  同时为了防范匈奴人偷袭,他特意调了一批弓箭手,安插在各个大殿的最高处。
  还想训练了一批眼力不错的哨兵,一天三班倒,无缝隙地进行监视。这个年头入宫行刺的人不多,但也绝对不少。
  殿前司他虽然说了算,那毕竟是要向枢密院请示的,陈则铭派了手底下得力的人去,被枢密院副使委婉推辞了。
  他硬着头皮亲自去,如今这位枢密院副使从前应当是被他打压过,算得上是老对头了。
  其实今时今日陈则铭深受盛宠,光看皇帝的封赏、暧昧不明的态度就能知道如今陈则铭真真正正的东山再起了。
  朝堂之上有人看不起他,但是大部分人给他面子,一小部分人就像是苏副使这样的。
  苏副使在官场上沉浮了将近一辈子,他谏官出身因为刚直得罪的人数也数不清,但又能拿他怎么样呢。苏家家祖是当朝开国功臣,他的家族根深叶茂,苏家的人不为朝臣亦是富豪。
  一言以蔽之,陈则铭有麻烦了。
  陈则铭在枢密院的门外等候了良久,直到整个枢密院的人都快走光了,一个官阶不高的年轻官员来,兢兢战战道:“王爷,苏副使忙完了。”
  小官员早就听说,在这等了半天这位如今深受圣宠哪,从前也是手握重兵的权臣,苏副使敢得罪他,不意味着他一个刚步入仕途的小官能得罪他。
  他哆哆嗦嗦,生怕陈则铭恼火,迁怒于他。
  好在陈则铭虽然看起来有些疲惫,人还是很有礼,“劳烦带下路。”
  进了枢密院的门,来到苏大人工作的地方,陈则铭迅速扫了一眼,桌上没有摆件、墙上不挂名贵的书画,只有书案后的那面墙上挂着一副字,写着:当官之法唯有三事:曰清、曰慎、曰勤。
  苏副使似乎对他的到来无知无觉,陈则铭懒得再由着他摆架子,一板一眼地开始汇报。
  等他说完,苏副使像才发现他这个人一样,阴阳怪气道:“陈殿帅,您可真是命大啊。”
  陈则铭不恼,平静答道:“还好。”
  苏副使还没嘲讽够,接着言道:“陈殿帅可真是勇武,堪比吕布。”吕布虽然勇武,却是不忠不义的三姓家奴。
  陈则铭不接他的话,把公文搁在桌檐上,“下官告辞。”
  苏副使在他背后冷冷的哼了一声,“做这副清高的样子给谁看,谁知道私底下是怎么讨圣上欢心的。”
  陈则铭叹了口气,觉得累极了。他到底错在哪,所有人从一开始就认定了是他的错,有没有过一个人问问他他是否是自愿的,哪怕是一个人。
  回到殿前司,天色已经不早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想再呆一会。他走近自己的位置上,发现一个锦盒,明明走的时候桌上没有东西。
  亲卫见他疑惑,“是王府的管家送来的。”王府的管家也是曾经陈家的管家。
  锦盒里陈放着的是一柄沾着陈年血迹的匕首,陈则铭掀袍坐下,仔细打量了半晌,扔在桌上。
  这正是当年刺伤他的那一柄匕首,他记得当时拔掉之后应该就扔在营地的地上。
  底下还压着一张纸条,匈奴文字,他仔细辨了辨,写着:“玩物”二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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