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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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公公又怎么知穆荑已是极力隐忍了情绪,否则胸口都可以腾起火来,那钗子虽是沈择青第一次送的,可于她而言有难以名状的意义,寄托了她对父亲的思念和这七年情感冷寂的解脱,沈择青令她识得何为温情,她极爱那只钗子,晋王竟把它给扔了!
  晋王道:“你这是在命令本王?”
  “王爷若还有一点自知之明便把那只金钗捡回来!”穆荑还是凛冽地命令,眼神非常冷。
  晋王便心痛生气大吼:“沈择青凭什么,他不配,本王的人他也敢抢!”
  穆荑不废话抬起手狠狠甩了他一巴掌,不留余力地,极其果决的。她忍无可忍,实在是忍无可忍,他让她破功了,打破了她惯有的平和情绪!
  晋王及苏公公等人皆愣了,晋王呆呆地站着,瞪大眼睛。苏公公更是被唬住了一般呆化了,内心忽然惶恐。
  穆掌事这这……乃是极大地冒犯了王爷呀,可要被被处置的!苏公公正考虑该不该股念旧情为穆荑说话,还是替王爷训斥了她,穆荑已经转身朝那户人家走去了。
  穆荑的动作极快,也十分决然,她一句废话也不想同晋王浪费!她一心一意只想捡回自己的钗子,并且往后都不想与晋王有任何瓜葛!
  晋王忽然大怒下令:“把她抓了,押回府里!”
  那侍卫上前押穆荑,苏公公打了个机灵,觉得此事向着黑暗又极控制不住的方向发展,他觉得非常不妥,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妥,穆荑的确是冒犯了王爷,可以论罪处置的,然而王爷这般做真的好么,可不是令穆掌事心寒?
  他仔细瞧了瞧晋王的脸,幽深至极啊,王爷恐怕都极少这么盛怒的,他便又不敢吭声,只王爷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鞍前马后小心翼翼伺候着。
  穆荑哪怕是挣扎也被押上了车,心里大火烧了半边天,她从来没有如此地讨厌晋王的霸道与自以为是,幼年他改了她的名字,宣誓对她的独占权,她是幸福的,如今她无比痛恨这种被压迫被束缚的生活!她不知她天生逆反,还是这几年养出独立的人格,总之,她十分痛恨旁人强迫她的意志。晋王怎么如此不通透?他若谦让些两人顺顺当当井水不犯河水不是更好么,非要激发她的逆反心理?
  晋王忽然上了马车,穆荑冷着脸,心中有一股浊气憋着,不理会。
  晋王府的马车不小,可因中间充盈着莫名的气压显得十分拥挤,两人心思浮动,连空气都躁动不安,易极其不和谐情绪。
  晋王咬牙切齿道:“你不该打我,不论身份如何,你方才那一巴掌都令人心寒,我是你的阿鱼哥啊!”
  穆荑嘴角微扯,眼神无意中流露出讽刺:“若你连幼时的情谊都想毁,往后我们便不剩下什么了,阿鱼哥!”
  幽暗中,她的双眼灼目明亮,似冷月秋霜,语气也是透着寒气,渗得人心慌。
  晋王压在腿边的手忽然握紧了,无意识抓起一片衣袍,揉得发皱,恨不得抠出一个洞,而后他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忽然上前把她拉到怀里,从背后抱住了她,钳制住了她的双手,并低头压到他肩上。
  “晋王……”穆荑惊呼,想要挣扎,手却被他牵制住了,他抱得死紧,几乎要把她的身子折叠,她承受不住他的力量整个身子往前栽,却又被他压到怀里,以至于她完完全全只能躬身蜷缩在他怀里。
  他手上力道太重她都喘不过气来,心中怒意更甚,咬牙低骂:“你放手!别让我更恨你!”
  晋王哪里肯放手,任性顽固如他,像抢回自己东西的孩童,好不容易得手了他就不能再让她溜走!
  穆荑忍无可忍,低头咬上他的手臂。
  即便很痛的情况下他也不放手,穆荑忽然感到绝望,这是一个牢笼,越收越紧,以前被忽视被冷落之时她走不出,如今她心灵解脱了却更加走不出去。她既难过又心酸,晋王一直没变,他曾以这样的方式栽培起这段情,却又以这样的方式毁灭了这段情!
  穆荑拼尽全力扭打想甩开他,晋王忽然发狠了把她压到身下,不顾她的反抗强吻了她,穆荑呜呜挣扎,他却强硬顽固,一颗心硬到底,甚至伸手解了她的衣裳。
  他肆意宣誓对她的占有,如幼年第一次吻了她便认定她是他今生必娶之人。他抛不开那段过往,曾经以为七年后她仍旧站在原地等他。幼年的她善良温柔,他主动激发了她对他的情感,她便一直紧紧跟随者他,多少年来都她没有放弃,他以为她一定会站在原地等待,可七年后猛然回头,却发现她已经飞走了。
  他想抓住她的手脚,束缚她的羽翼,把她圈禁在身边,穆荑是他的,小芍只能是他的!他在心里给她留了这么广阔的一片地,倘若她飞走了他的心就空了,荒凉的风吹过空虚的心灵随时侵入骨髓,简直叫人无法忍受。如今,他都有些难以自处了!
  两人扭打了一阵,最后穆荑都不动了,只是流泪,她的手脚皆被束缚住,也没有力气再挣扎。
  晋王停了下来,把衣衫褴褛的她揽到怀里,侧躺着抱住她,因为马车不够长,他只能尽量蜷缩起自己的脚,夹着她的身子,手从敞开的领口往后探,一遍遍抚/摸,挤压感受她光滑柔软的背,最后停在她腰上,也因此扯下了半边袖子,露出雪白的肩,他一低头便触目所及。
  晋王俯视那一片令他遐想的肌肤,看着旖旎狼狈躺在他怀里的人,不顾嘴上被咬破流血的伤口,舔了舔,尝到腥甜的血腥味,便低叹:“小芍,旁人都有碰了手,或是看了妇人之足便应当以身相许的说法,阿鱼哥与你自年少懵懂起不仅是碰了、看了,还亲了,除了夫妻之实,阿鱼哥与你还少了什么?即便是你的身子……”他低下头凑近她,气息喷薄在她鼻尖,低声道,“阿鱼哥也看过了,你为何就不能嫁给我呢?”
  穆荑没有动,心冷如铁。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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